她不由在心中暗叹,这人间的女子或许本来应当是如许,娇媚动听、风情万种、柔情似水、和顺可儿。
她用心忽视了梅妃与静公主,不愧是窦家的人,都有高傲的不将世人放在眼中的姿本。
婉惜过后,亦只能怜悯,在一片纠结的目光中,窦惜玉倒是温婉如玉,面庞安静的伸手指旨:“臣女谢皇上龙恩!”
“这不是南启第一才女窦惜玉吗?听闻她才德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西凉国与东陌国的皇子皆请过旨,欲立此女为妃,难不成说的就是面前人?”
如许的女子该有这类姿势。
女子的脸上遮着一块薄薄的面纱,唯暴露那对娇媚勾人的桃花眼,即便看不见她的全貌,却足以让人想入非非,欲罢不能。
皇上焦心的步下龙椅,左顾右盼。
有人赞叹了起来,固然声音压得极低,却仍旧让南宫绝听了个正着。
窦惜玉敛下双目,面色微羞,轻道:“臣女接旨!”
一头秀发高高挽起,头上钗着一样艳红似火的细钗,流苏倾泻而下,跟着她一舞一动,扭转飞舞着。
南宫绝点头,稍有兴趣的望着她,揭开面纱的窦惜玉,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沉寂贵气,精美端庄,眉眼间有着一抹高高在上的高傲。
又岂是平常人能获咎得起的?
今儿个,他的右边坐的是皇后,而左边竟坐着一贯低调安份的梅贵妃,年仅十岁的南宫静便端庄的陪在梅妃的身边,眉眼间亦是秀美出尘,安好懂事。
南启帝勃然大怒,一挥手,便有禁卫军上前,欲将那名乐工带下去,却闻南宫绝笑道:“断的好,重重有赏!”
皇后指尖微动,一名隐在暗处的身影便绕梁而下。
“窦家长女窦惜玉接旨!”常公公瞧了一眼窦皇后的眼色,当即上前一步,扯着他那尖细的嗓音大声念叨。
“都雅!”南宫绝背手而立,细细的打量着她在月色下更加魅惑民气的容颜,靠近,便闻到她身上浓烈的芳香,婉如置身于百花丛中,却并不令人反胃。
彻夜的皇宫灯火透明,曲欢人笑,热烈不凡。
太子妃这张宝座,只能落入窦家。
“太子驾到……”一声拉长的唱喝声,一样也喝平了这满殿的鼓噪与热烈,舞姬脚下一顿,踩着舞裙限些跌倒,应邀入宴的大臣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家恭迎这位南启国的小祖宗。
窦皇后不悦的瞪了南宫绝一眼,嘲笑:“太子要赏,便赏,本宫今儿个也有赏赐给太子!”说罢,斜长的眼角一挑,那名身着艳红舞衣的女子当即摘上面纱,恭敬且温婉的施礼:“臣女窦惜玉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
或许,女子只要如许才气使男人神魂倒置。
南宫绝断袖之名满天下,又岂是窦蜜斯的夫君?
是不是每个男人的内心都住着如许的女子?
圣旨一出,满殿一片哗然,谁又曾想到,南宫绝的婚事竟然如此俄然,且不说窦惜玉是窦家人,单凭她的样貌和才学,世人便感觉南宫绝配不起她,一些青年才俊更是在心中悄悄婉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绝儿,父皇为你筹办了绝色美人,来,瞧瞧喜不喜好!”南启帝凑到南宫绝的耳边,声线压得极低,那一脸的笑意倒是鄙陋暖昧至极,即便不问,世人也能猜到,他与南宫绝说了些甚么。
“你的月事来了吗?”碧波湖边,他纵身一坐,锋利的双眼专注的在窦惜玉身上打量着,问出来的话却让人出乎料想。
说罢,一手抓起窦惜玉,点足轻跃,已经飞出了德阳殿,直到落入太子府,窦惜玉还闭着双眼,惨白着小脸,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