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李四没听懂。
“你们贩私盐的行走大江南北，满清鞑子那边也有熟人，不管探听到甚么动静，事无大小都尽量报给我，只要供应充足的谍报，今后保你们在隽水河上通畅无阻……”
德安府，大抵是后代的湖北随州一带，位于武昌府以北，本来节制在大顺军白旺手中，现在倒是清军的火线。
“志在公侯？乱世豪杰多的去了，他一个小小的守备能如何样？”李四有些惊奇，小妹对汪克凡的评价这么高。
“既然进了满春楼，迟早都要接客的，但我只喜好官老爷……”篆姬像一阵风飘到程九伯的面前，一美一丑站在一起，显得更加不调和，她却仿佛看到了天下第一美女人，对着程九伯上高低下地打量不断，娇笑连连，风情万种。
李四一摆手，命盐枭把程九伯抬走，回身进了屋子，泡上茶等着，时候不长，篆姬排闼走了出去。
“带下去吧。”
这里方才推行剃发令，不管是龟公茶壶，还是记馆中的老客，相互见了都要摸摸本身怪模怪样的秃顶，自嘲地苦笑一声，胆量大的还会骂上两句鞑子，怯懦的从速提示。
“小妹，你办事就是洁净利索，二哥佩服！”没有外人在场，李四对篆姬的称呼也变了，神态语气都非常尊敬。
轰的一声，看热烈的老客们笑成一团，满春楼的窑姐龟公却气得直咬牙，要不是看他穿戴官服，早就冲上来揍他一顿了。
“好吧，我李四本来就是干脏活的，只要弟兄们留意，总能给汪将军一个交代。”他揣摩了一下，感觉难度不大，拍胸脯承诺下来，又问道：“对了，汪将军第二个前提，要去德安府捞小我，是甚么意义？”
“不管是福建、江西还是广东，南边各省的动静我都要，满清鞑子那边更是重点，清军的兵力摆设，职员设备，粮草物质的数量存放，哪怕是将领的脾气爱好，家长里短的动静，有多少要多少……”
“现在这世道啊，做狗比做人强。”老客们低声地嘟囔着，恋慕地看着程九伯和篆姬，看着他们转过楼梯，进房关上了门……
在德安府里，满香楼只能算做二流记馆，就是因为没有头牌女人撑门面。
“看清楚点，这里是大明的地盘！”汪克凡又好气又好笑。
“此人到底是谁？要死的还是活的？”李四更加火急。
汪克凡现在气力有限，没法支撑大范围的谍报汇集事情，崇阳百里以外的环境就是两眼一争光，除了道听途说以外，端赖他的汗青知识做出情势判定。但是，史乘上的记录都是严峻事件，详细的细节却非常恍惚。
“篆姬……你，你不是不接客么？”老鸨非常迷惑。
内个，必然要保藏呀！
两天前这篆姬俄然进门，老鸨见她一等一的才艺边幅，如同天上掉下一块金元宝，筹办把她捧成满香楼的摇钱树，这几天一向藏着没逼她接客。没想到，她如何本身出来了，还看上了这个鞑子官。
“哎，小声点，出去个鞑子官。”
这个年代没有电报电话，也没有报纸传媒，信息通报的速率非常慢，汇集谍报要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候，还常常呈现各种弊端。
满春楼的门帘一挑，程九伯挺胸叠肚走了出去，像一名即将踏上疆场的将军，只是那身八品官服不太称身，如何看都有些沐猴而冠的意义，老鸨龟公的神态就不太恭敬。
跟着汪克凡的解释，李四仿佛是明白了，又清楚更胡涂了，这乱七八糟的甚么都探听，到底要干甚么呀？
“这位大爷，我就是婊子啊，就等着你来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