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真超哈兵都是包衣主子出身,十几年前连饭都吃不饱,厥后主子飞黄腾达,他们也跟着鸡犬升天,糊口报酬大幅进步,吃得饱,穿得暖,乃至开端积储私产,固然还是主子身份,却冒死地凌辱浅显的汉人,乃至比满人更加残暴。
“多谢军门宠遇!”熊立春脸上带着笑,嘴里却模糊发苦,心中一阵阵悔怨,一句话没说好,这就要派人来监督了,却想不出推委的体例。
“另有甚么困难?一起讲出来吧,看看如那边理。”汪克凡问道。
汪克凡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熊立春嘛,我已经给他机遇了,但愿他不要走错路。至于那些军器铠甲,我不是给他熊立春一小我的,而是给几千宁州义兵的,宁州义兵也是我们楚军的一分子,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将士们不免心生怨望,被宵小之徒教唆肇事……”
楚军在宁州休整两日,随即又踏入了大山,向着西北方向行军,过承平山,九宫山,靠近修水河上游,楚军来到了崇阳和通城的交界地带,按照标兵的探报,已经发明了清军的哨卡。
这支清军是佟养和部下的乌真超哈兵,勒克德浑派了五千人马占据崇阳以后,随即南下攻打通城,楚军汪晟所部在通城有一千多名守军,清军五千人马都已出征,崇阳一带就交给了后续的乌真超哈兵。
“要说杀鞑子,宁州兵也不是孬种,将士们都敢和耿仲明冒死,但是军中东西不敷,特别贫乏铠甲弓箭,火药伤药,和鞑子比武不免亏损。怕迟误了军门的大事……”
但八旗兵可不是绿营,金声桓部下有很多杂牌军队,耿仲明的天佑兵却都是实打实的精锐,宁州义兵连江西绿营都打不过,当然更不是天佑兵的敌手,让他们去攻打兴国州――哪怕只是佯攻,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多谢军门!”熊立春却很对劲,他本来就是漫天要价,汪克凡当场还钱很普通,只要他佯攻兴国州的时候谨慎些,这些兵器物质就算白赚的,能够再设备一支上千人的精兵。
“此品德性刁滑,即使出兵兴国州,也必定推委怠慢,非常力能使出七分就不错了,军门何必待他过厚?”
到了白石寨后,他们仿佛一副度假野游的架式,草草建起一座烽火台,派了几名流兵轮放逐哨,其别人就打猎烧烤,喝酒玩乐,日子过得非常萧洒。
“嗯,其他倒没甚么了……”熊立春悄悄腹诽,除了兵器设备以外,他当然还缺银子和粮食,但明知汪克凡不会给,干脆就不提了。
“等打完这一仗吧,我会给你派来个监军,你放心,这不是甚么掣肘,宁州义兵还是你说了算。”汪克凡笑道:“趁便给你吹吹风,大抵再过两三个月,樊员祥就会迁任他职,宁州知县恐怕要换个新人……”
遵循佟养和的号令,白石寨的清军要周到监督幕阜山,并且在半山筹办了烽火台,一旦楚军从这里出山,就立即扑灭烽火,并派快马告诉崇阳和蒲圻,崇阳城里有两千多乌真超哈兵和绿营兵,五十里外的蒲圻另有五千人马,随时能够援助崇阳,只要能把楚军拖住两三天,几路雄师一起压过来,就能把他们毁灭在崇阳。
佯攻也是攻,想要把戏做足,就必须拿出点本钱,军队展开以后,想撤退的时候一定能及时撤下来,万一被天佑兵缠住了,宁州义兵必定丧失惨痛,乃至有全军淹没的能够,熊立春故意回绝这个任务,却不敢违背汪克凡的号令。
宁州义兵之前都是敲敲边鼓,这回却要真刀真枪的上阵,汪克凡再画大饼必定不可。得给点实实在在的好处。
以是他要还价还价,提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