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克凡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熊立春嘛,我已经给他机遇了,但愿他不要走错路。至于那些军器铠甲,我不是给他熊立春一小我的,而是给几千宁州义兵的,宁州义兵也是我们楚军的一分子,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将士们不免心生怨望,被宵小之徒教唆肇事……”
“多谢军门!”熊立春却很对劲,他本来就是漫天要价,汪克凡当场还钱很普通,只要他佯攻兴国州的时候谨慎些,这些兵器物质就算白赚的,能够再设备一支上千人的精兵。
佯攻也是攻,想要把戏做足,就必须拿出点本钱,军队展开以后,想撤退的时候一定能及时撤下来,万一被天佑兵缠住了,宁州义兵必定丧失惨痛,乃至有全军淹没的能够,熊立春故意回绝这个任务,却不敢违背汪克凡的号令。
“应当是此次恩科的新员吧,传闻广州已经放榜,选了一百九十多名进士,朝廷人才畅旺。”汪克凡说道:“一百九十多名进士,总得有一百多人外放,宁州新任知县自有归属。”
“真的没有了吗?再想想看?”汪克凡不测的体贴。
“嗯,能不能派些教官来,帮我练兵?”熊立春这些天亲眼所见,楚军的战役力之强,远远超越了宁州义兵,恋慕之余就起了仿效学习的心机。
……
白石寨,位于崇阳南麓,幕阜山西侧。
但八旗兵可不是绿营,金声桓部下有很多杂牌军队,耿仲明的天佑兵却都是实打实的精锐,宁州义兵连江西绿营都打不过,当然更不是天佑兵的敌手,让他们去攻打兴国州――哪怕只是佯攻,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这支清军是佟养和部下的乌真超哈兵,勒克德浑派了五千人马占据崇阳以后,随即南下攻打通城,楚军汪晟所部在通城有一千多名守军,清军五千人马都已出征,崇阳一带就交给了后续的乌真超哈兵。
“嗯,其他倒没甚么了……”熊立春悄悄腹诽,除了兵器设备以外,他当然还缺银子和粮食,但明知汪克凡不会给,干脆就不提了。
最让他动心的,还是楚军的伤药,黄州战役里楚军有很多伤兵,伤势之严峻,让熊立春触目惊心,觉得他们必定难逃一死,但是送到野战病院后,很多伤兵都古迹般的活了下来,让熊立春惊奇不已。
“另有甚么困难?一起讲出来吧,看看如那边理。”汪克凡问道。
遵循佟养和的号令,白石寨的清军要周到监督幕阜山,并且在半山筹办了烽火台,一旦楚军从这里出山,就立即扑灭烽火,并派快马告诉崇阳和蒲圻,崇阳城里有两千多乌真超哈兵和绿营兵,五十里外的蒲圻另有五千人马,随时能够援助崇阳,只要能把楚军拖住两三天,几路雄师一起压过来,就能把他们毁灭在崇阳。
“要说杀鞑子,宁州兵也不是孬种,将士们都敢和耿仲明冒死,但是军中东西不敷,特别贫乏铠甲弓箭,火药伤药,和鞑子比武不免亏损。怕迟误了军门的大事……”
连军官都派来了好几个,再派一名监军理所当然,熊立春自傲能把这个监军架空,并不是太在乎。比较而言,他对谁来接任宁州知县更感兴趣,知县把握着处所行政权,对他的确有必然的管束作用。
“这个简朴,我军中有很多伤兵,挑一百人留在宁州半年,帮你练兵好了。”汪克凡考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他们的层次太低,有些东西还是教不了,真要练成一支强兵,还要把宁州兵好好磨炼一番,如许吧,转头我再派几小我来,帮你把步队重新编练一下,免得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打不了真正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