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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务干系严峻,我等不敢稍有懒惰,都几次查过的。”钱智和其他几名属官赶紧表态。
钱智说道:“察看有所不知,我们楚军各营都已自主流派,都只顾着自家短长,就算没有明着违犯军纪,公开里也花腔百出。常日里他们还能守端方,战事一起就想着体例多拿多占,报上来很多耗费,我们也没法一一查对,才搞得账务上乱七八糟的。”
刚开端的时候。他的神采很严厉。连着看了几册帐本,神情变得轻松了很多,偶尔还会点点头……但看到约莫一半的时候,他又像是俄然发明了甚么,深深皱起眉头,翻看的速率越来越快,几近是一目十行,很快就把统统的帐本看完。
两名部属回声而去,时候不长,就抱来了二三十册厚厚的帐本,放在桌子上像两座小山一样。楚军这么大的摊子。加上各路义兵和民夫青壮,足足有将近十万人,每天的作战耗损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后勤部经手的物质各种百般,数量极多,哪怕像水葫芦如许不起眼的小东西,动辄都是几百两银子的流水。
程问俄然回身就走,大步如飞,越走越快,像被鞭子赶着一样,把举着油布伞的亲兵远远甩在身后。踏着满地的泥浆,他急仓促返回本身的营帐,进门顾不上洗漱换衣,就立即命人把比来的帐本都送来。
“但愿没捅甚么大娄子吧……”
天空中固然飘着雪,地气却还温热,雪花落到地上立即熔化,满地泥泞,人车难行。江南地区向来只要连阴雨,没有连阴雪的气候,这是从西伯利亚南下的暖流,必定不会平平结束,一场更大的暴雪即将到来。
“还能如何打?就如许了。”谭啸撇撇嘴,半真半假地发着牢骚:“我们只是佯攻,真正唱配角的是汪晟他们,嘿嘿,周国栋这家伙,这回可捡了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