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放你归去,把金银财物都尽快送来,然后你留在城陵矶,给我盯住黑运昌的海军,不管有甚么动静,都尽快告诉我。”
……
“汪将军,汪将军饶命呀!”
“熟,都熟!小人当年也是一条豪杰,在洞庭湖和长江上都有偌大的名头,城陵矶那是常来常往。和黑运昌也交过手……”宋江俄然停下了,不敢再往下说。
宋江神采一变,支吾着答道:“是,是啊,小屁孩子家家的,甚么都不懂。”
宋江两手被绑在身后,见了汪克凡就冒死向前扑在地上,以头杵地连连告饶。
勒克德浑逆流而上,也只花了二十来天,如果是陆路行军,这个速率是不成设想的。在江南作战,长江水道就是一条大动脉,谁把握了长江水道,谁就占尽了主动权,能够随便变更兵力,矫捷作战。
“好,好。”
第二天一早,汪克凡身穿金漆山文甲,斜挎乌兹宝刀,胯下一匹西域良马,腰间插着一支短柄火铳,带领恭义营拔营起寨,分开蒲圻,返回崇阳。
“舅祖爷何必自责,南狗都是**骨头,不狠狠打疼他们,不会诚恳的。”勒克德浑把他强掺了起来,又再三加以欣喜。他年纪虽轻,却代表着帝王皇家,又是清军在江南的最高统帅,有这个态度已经充足。
不过就算在陆路上拖住清军,也要提放清军海军的打击……汪克凡想起了岳州的海军统领黑运昌。这个家伙不靠谱,如果他投降,城陵矶就会落入清军手中,哪怕恭义营拼尽尽力守住临湘也没用。
“哎――,一只虎二十万贼寇,打一个荆州府还不是轻而易举?不会有甚么几次的。”何腾蛟笑着说道:“与贼同事,不异于与虎谋皮,需求到处谨慎,免得这些贼寇得了圣眷,今后就难以压抑了……”
何况他也不肯逃窜!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信使急仓促地冲了出去。
“军门高见!”章旷躬身施礼,拱手称是。
“报!满清平南大将军勒克德浑,率五万雄师驰援湖广,已经到了武昌府!”
如果往大里说,应当北出嘉鱼县,乃至度太长江,完整堵截武昌府和荆州府之间的联络,但以恭义营这两三千人马,这么做无疑是螳臂挡车。
既然留下了人质,就不怕宋江敢捣蛋,汪克凡把黑鱼叫到一旁叮嘱几句,命他和宋江一起回临湘,见机行事……
此次忠贞营**荆州,眼看就要到手,何腾蛟担忧这份大功被“贼寇”独得,以是趁早写了一封光复荆州的捷报,把本身运筹帷幄的功绩一一列举。
汪克凡却淡淡一笑:“传闻你比来有丧事,中年得子,方才满月是不是?”
“厥后被他打败了呗,官兵剿匪,天经地义,黑将军还是有两下子的,”宋江说道:“不过我贡献了一笔银子,就和黑将军搭上了干系,今后再没理过我。”
汪克凡跟着黑鱼出了中军帐,来到了虎帐外的一片野地,这里是措置清军俘虏的法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片尸身,氛围中弥散着一股血腥之气。
情势已经很清楚了,恭义营要打一场临湘保卫战!
恭义营下一步如何办?
固然仇敌要强大的多,但恭义营一定没有机遇。遵循史乘上的记录,多铎班师回朝的时候,把大部分主力都带走了,勒克德浑部下的军队除了八旗兵,另有其他战役力较差的绿营汉军。
如果李过的忠贞营被清军击败,清军就会顺势**,位置前突的崇阳首当其冲,必定难以自保……卢鼎、马进忠、王进才他们都能够跑,汪克凡却不能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