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以南的湘阴,何腾蛟早上一起来,就忙着给隆武天子写奏折。
临湘虽小,却干系全部湖广战局,也关乎恭义营本身的运气。
“舅祖爷何必自责,南狗都是**骨头,不狠狠打疼他们,不会诚恳的。”勒克德浑把他强掺了起来,又再三加以欣喜。他年纪虽轻,却代表着帝王皇家,又是清军在江南的最高统帅,有这个态度已经充足。
何况他也不肯逃窜!
不过就算在陆路上拖住清军,也要提放清军海军的打击……汪克凡想起了岳州的海军统领黑运昌。这个家伙不靠谱,如果他投降,城陵矶就会落入清军手中,哪怕恭义营拼尽尽力守住临湘也没用。
“军门高见!”章旷躬身施礼,拱手称是。
派人送走奏章以后,何腾蛟又对劲地笑了笑。
两人坐下说话,商讨军情,勒克德浑说道:“传闻那何腾蛟跳太长江,是个硬骨头的墨客,倒没想到他胆色目光也不错,竟敢率部**武昌,来捋我大清的虎须……不过请舅祖爷放心,两天后我就兵发长沙,抄了他的老窝!”
正在这时,帐外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黑鱼走了出去。
恭义营下一步如何办?
“宋江说要献宝,换他一家人的命。”
“本将新娶了一房夫人,一小我呆在崇阳甚是无聊,让你的老婆孩子给她做个伴,好不好?”汪克凡的语气就像在拉家常。
“厥后被他打败了呗,官兵剿匪,天经地义,黑将军还是有两下子的,”宋江说道:“不过我贡献了一笔银子,就和黑将军搭上了干系,今后再没理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