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对他一笑:“火器营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领十四个望远镜。”
这已经很好了,宋江没有甚么不满。他本来就是恭义营的部下败将,辛辛苦苦拉起来的人马都打光了,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心对劲足,汪克凡短短两年就当上了封疆大吏,只要跟着他好好干,将来少不了繁华繁华。
“别!别!您可千万别这么叫!甚么大哥不大哥的,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宋江连连摆手。
“多少?!”陈尚武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真是没出息!”他在内心悄悄骂了本身一句,为了十几个望远镜,竟然会这么严峻。
“既然是如许,我又没有获咎这几位将军,他们为甚么对我不满,莫非说,真的只是因为那几个望远镜吗?”
“周将军请包涵,这批望远镜未几,该如何分军门早有叮咛,通山营只能再给一个,没得筹议。”他话说得固然客气,却搬出了汪克凡,把周国栋堵得死死的。
“广东船的船身低,操控又矫捷,在水战中上风较着,军门这么做是有事理的。”陈尚武在兵部干过,晓得广东船的长处在那里。
陈尚武转头一看,说话的本来是宋江,他身边跟着三四个亲兵,只拿三个望远镜当然非常轻松。陈尚武这边却只要两个亲兵,十几个望远镜外加那套点心礼品,的确有些拿不过来。
陈尚武倒没有甚么特别的感受,他是从三品的参将,比宋江这个游击将军高了一级。宦海上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宋江这么做也很普通。
陈尚武内心一动,不由很多了几分希冀,上前对程问打了个弓:“程兄,火器营能发几只望远镜?”
“既然如许,就多谢宋大哥了。”陈尚武叮咛一声,让亲兵们把东西分摊抱着,然后和宋江一起向外走去。
“有事理,有事理!末将得敬陈将军一杯!”
“程先生,这真是军门的意义吗?凭甚么给火器营这么多望远镜?”顾宗福第一个跳了出来。
仿佛俄然关上了开关,屋子里立即静了下来。
“那周国栋将军呢?他的脾气仿佛不太好。”陈尚武又问道。
“陈将军,你是担忧早上那件事吧?嗨!别理他们,别让着他们,甚么事都不会有的。”宋江笑着安抚道:“在恭义营里干……不,现在是楚军了,在楚军里干,只要听汪军门的话,谁都不敢动你,谁都不消怕的!”
卖力登记的后勤部军官手里拿着一张表,不时和火伴大声查对着,眼看大师都已经领完,排在陈尚武前头的,就是海军的将领宋江。
陈尚武见人多,把带的礼品交给亲兵,摆摆手让他出去,然后等在世人前面,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再报甚么胡想,揣摩着能领到两个望远镜,就算没有白跑一趟。
帖兆荣哈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哈,骑兵马快,我的西骑营也该多要几个望远镜。”
“在常德府开船厂?不是岳州府吗?”陈尚武问。
两小我接着闲谈,陈尚武像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俄然随口问了一句。
“既然是军门定下来的事情,还啰嗦甚么?”
两小我端起酒杯一碰,抬头喝干,然后一起亮出杯底,都是滴酒不剩,相互呵呵一笑。
“十四个!”程问的笑容更加亲热,语气非常必定。
“千真万确!火器营的火炮要远射,军门早有叮咛,每个炮长都要配一个望远镜,再加上火铳队和矿徒队。当然要十四个望远镜。”程问耐烦解释。
宋江在海军里只是二号人物,但他是汪克凡派去的代表,说话很好使。这支海军现在已经调回了岳州府,又驻扎在城陵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