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武倒没有甚么特别的感受,他是从三品的参将,比宋江这个游击将军高了一级。宦海上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宋江这么做也很普通。
周国栋想要五个望远镜,其别人不敢和他争,程问却不承诺。
“这叫狼性,汪军门多次提过的。”宋江脸上暴露了高傲的神采:“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搏命相救,在我们楚军不希奇。”
卖力登记的后勤部军官手里拿着一张表,不时和火伴大声查对着,眼看大师都已经领完,排在陈尚武前头的,就是海军的将领宋江。
“有事理,有事理!末将得敬陈将军一杯!”
宋江当年落草的时候,也是洞庭湖里赫赫驰名的人物。但他一向想招安。盼招安,厥后走投无路投奔了汪克凡,更收起了当年的草泽气,不时候刻夹着尾巴做人,对其他的将领都非常恭敬,在酒桌上更对陈尚武成心示好。不断的劝酒夹菜,时不时再拍上两记马屁。
陈尚武见人多,把带的礼品交给亲兵,摆摆手让他出去,然后等在世人前面,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再报甚么胡想,揣摩着能领到两个望远镜,就算没有白跑一趟。
“陈将军,这么多望远镜拿得下吗?我带的人多,要不给你帮帮手?”
“千真万确!火器营的火炮要远射,军门早有叮咛,每个炮长都要配一个望远镜,再加上火铳队和矿徒队。当然要十四个望远镜。”程问耐烦解释。
“别!别!您可千万别这么叫!甚么大哥不大哥的,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宋江连连摆手。
宋江眉开眼笑,喜滋滋地上前捧起三个望远镜,向着程问连声伸谢。
程问对他一笑:“火器营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领十四个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