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四合教花教主是两年前的事情,并且武昌知府只是个履行者,真正决策的是总兵左良玉和当时的湖广巡抚。时过境迁,武昌知府又换了几茬,四合教没有来由俄然攻打府衙,此中必然另有启事。
眼看武昌府衙就要支撑不住,汪克凡大喝一声,动员部下新兵冲了上去。
“放屁,阿谁是我先杀的……”
吴炳安的眼神发直,看得出来内心很惊骇,汪克凡安抚了几句,让人把他送入后堂,然后安排恭义营新兵领受府衙防务。
出乎汪克凡料想的是,四合教再次打击的目标倒是布政司衙门!
这类投机取巧的大杂烩一看就是邪教,方才问世就被官府制止,不料花教主走通了杨嗣昌的门路,四合教摇身一变成了合法教门,在湖广一带传播开来。
汪克凡部下只要两百新兵,如果成千上万的教民大肆来攻,胜负还在未知之数。幸亏布政司衙门离得不远,有汪晟一哨人马守在那边,有甚么伤害能够相互援助。
“杀了这些狗贼!”
厮杀声越来越响,不时有惨叫传来,持续了大抵五分钟的模样,锣声俄然再次响起!
“壮哉,壮哉!我恭义营虎狼之师,所向无敌!将军今曰立此奇功,本府必然向何军门一力保举!”他的职位比汪克凡高很多,现在过于冲动,有些失态。
首战得胜,四合教教民伤亡十二人,恭义营新兵零伤亡。这场战役再次印证了一句话,黑社会永久不是军队的敌手,哪怕这支军队方才组建一个多月。
但是湖广文武都晓得四合教的风险,比及杨嗣昌一死,立即把四合教定为邪教,并正法了花教主等一批骨干分子。四合教遭此重创后转上天下生长,近两年都没甚么动静,直到明天城中产生搔乱,才俄然又浮出水面。
吴炳安一向躲在内宅中,不晓得内里的详细环境,直到汪克凡点破才晓得是四合教反叛,当下忿忿地说道:“提及这四合教的来源,还是当年杨阁老养虎贻患……”
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布政司衙门俄然传来告警,紧接着火光冲天,传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听动静怕是有上千人的范围!
简朴一句话,不管天上地下,还是古今中外,四合教生冷不忌,见神就拜,耶稣基督和太上老君同受香火,孔夫子和释迦摩尼坐而论道,包含万象,应有尽有,满足信徒的统统需求。
“哐哐,哐哐哐,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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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捅死了一个!”
“诸位――,随我杀贼!”
不管四合教为甚么攻打衙门,但很较着,他们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必定还会卷土重来。
府衙中另有三四十名捕快衙役,有几个已经带了伤,除了两副弓箭和几把刀以外,剩下的都拿着铁尺和水火棍。汪克凡不由暗自点头,铁尺和水火棍都是钝器,用来打斗能力实足,上阵杀敌就不好用了,武昌府衙能守到现在,只能说运气不错。
史阿大一声大喊,十几支长枪一起刺出,鲜血迸溅,尸身倒下,新兵们的枪尖上第一次见血。
看到恭义营的官兵如此凶恶,四合教的教民一声唿哨,呼啦啦向四周散去,新兵们因为阵型不整,疆场经历不敷,没能构造起有效的反对追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教民消逝在夜色中。
但是四合教却被这个冲锋打懵了,他们正在尽力攻打府衙,眼看就要到手的时候,身后俄然杀出一支全部武装的官军,疆场情势立即被逆转。抬着撞木的几名教民行动最慢,恭义营新兵转眼杀到跟前,眼滑的扔下撞木就跑,剩下的几个被压在那边,呲牙咧嘴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