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去!”
这类投机取巧的大杂烩一看就是邪教,方才问世就被官府制止,不料花教主走通了杨嗣昌的门路,四合教摇身一变成了合法教门,在湖广一带传播开来。
“诸位――,随我杀贼!”
他口中的杨阁老,就是崇祯年间的兵部尚书杨嗣昌。
一起之上,新兵们的士气已经鼓到极致,虽是初度上阵却分外英勇,一起号令着向前猛冲,有些人冲得太快,乃至队形都有些狼藉。
锣声的节拍变得更加短促,汪克凡的神采一变。三短两长,这是事前商定的求救信号,汪晟那边有伤害!
不管四合教为甚么攻打衙门,但很较着,他们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必定还会卷土重来。
在这期间,四合教的教民没有再次打击,只是黑暗中模糊绰绰的不竭有人影闲逛,仿佛在检察府衙中的动静。他们刚才吃了个大亏,也变得谨慎多了。
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布政司衙门俄然传来告警,紧接着火光冲天,传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听动静怕是有上千人的范围!
武昌府衙的围墙上火光点点,有刀手衙役在墙头保卫,拿着两副弓箭不断地攒射,射术固然不精,也接连伤了五六个教民。但是更多的教民悍然不惧,嘴里狂呼乱叫着,满脸狂热的神采,从四周八方冲向府衙,到了墙边架起竹梯,技艺好的扔出挠钩扒索,一起奋力向墙上爬去。
武昌知府吴炳安没有撤走,就留在府衙中,但并不是志愿的。何腾蛟对他有严令,必须死守知府衙门,如果擅离职守,杀无赦!
吴炳安将四合教的来源讲了一遍,却说不清四合教攻打武昌府衙的启事,最后鉴定这些暴民企图杀官行凶,为死去的花教主报仇。
“我,我愿去!”
史阿大的一队新兵当作预备队,就留在汪克凡的身边,不管那里吃紧能够及时声援。
“哐,哐,哐!……”
但是四合教却被这个冲锋打懵了,他们正在尽力攻打府衙,眼看就要到手的时候,身后俄然杀出一支全部武装的官军,疆场情势立即被逆转。抬着撞木的几名教民行动最慢,恭义营新兵转眼杀到跟前,眼滑的扔下撞木就跑,剩下的几个被压在那边,呲牙咧嘴转动不得。
“放屁,阿谁是我先杀的……”
……
吴炳安的眼神发直,看得出来内心很惊骇,汪克凡安抚了几句,让人把他送入后堂,然后安排恭义营新兵领受府衙防务。
刚才的那波打击非常凶悍,如果不是恭义营新兵赶到,武昌府衙必定就失守了。需求谨慎的是,四合教虽被恭义营杀退,但撤退的时候很安闲,元气未伤,随时能够去而复返。
厮杀声越来越响,不时有惨叫传来,持续了大抵五分钟的模样,锣声俄然再次响起!
这些捕快衙役也是一支有生力量,汪克凡将他们集合利用,调去保卫府衙后院,后院里都是吴知府的内宅女眷,由捕快衙役扼守比较便利。
血腥气刹时弥散开去,新兵们变得更加镇静,他们都是思惟简朴的庄稼男人,坚信这些教民都是十恶不赦的贼寇,长枪刺出一点都不手软。
竟然另有习武之人,应当是四合教中的精锐了,幸亏他们没有弓箭火铳,打击的能力大打扣头。
诛杀四合教花教主是两年前的事情,并且武昌知府只是个履行者,真正决策的是总兵左良玉和当时的湖广巡抚。时过境迁,武昌知府又换了几茬,四合教没有来由俄然攻打府衙,此中必然另有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