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回绝师长的再三挽留,安然面对四周的群情纷繁,汪克凡销去书院的学籍后,找到了胞弟汪克斌。
汪克凡赶紧起家让座,这两人是他在书院中的老友,一个是岳州谭啸,一个是通山周国栋,都是世家后辈,秀才身份,汪克凡此次回山谷书院,有一半就是为了他们两个。
汪克斌眼睛一亮,兴冲冲应道:“明白了!我今后必然熟读兵法,勤练技艺,早一曰当兵帮忙四哥!”
……
能者为师,汪晟既然投身军旅,就对汪克凡愈发的尊敬。
“你要参军?”汪克凡心如电转,已经把启事猜出个大抵,心中一喜,说道:“当然能够,恭义营现在还缺六个哨官,以你秀才的功名,和汪家嫡子的身份,谋一个哨官很轻易的。”
兄弟俩正在说话,俄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帘一挑,走出去两个青矜秀才,前头那人身材高大,嗓音宏亮,一见汪克凡就佯怒皱起了眉头。
“云台谬赞,实不敢当!”周国栋矜持地拱了拱手,又对劲地朝谭啸一笑,俄然转过脸问道:“《武经七书》我也曾浏览,从未见过云台所说的选将标准,不知是那位名将所述?”
谭啸却并不介怀,挠挠头忧愁地说道:“这倒是个费事。国栋读书是块好质料,带兵兵戈恐怕够呛,不过我们兄弟三个一贯志同道合,绝没有扔下一个的事理……”
汪克凡笑着插言道:“选将在于忠义血姓,勤恕廉洁,简默俭朴,坚毅刻苦,不计名利……,以我看,这些前提国栋全都合适,如果投笔从戎的话,曰后必成良将!”
“算你另有几分目光!”谭啸是个外向的姓子,当即转怒为喜,啪啪在汪克凡肩膀上拍了两下,自顾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又说道:“我传闻你参军,就想立即退学跟你去,要不是国栋这个书白痴拦着,早脱掉了这身青皮……”
“不错,兵法技艺都是要学的,经史文章也不能荒废,武官生长的空间太窄,很轻易受制于人,必必要考个功名。嗯,起码也得是秀才身份,举人就更好了。”汪克凡回想汗青,南明朝廷也办过科举,并从中提拔了很多官员,汪克斌如果能得个功名,为官行事就便利很多。
“我不懂兵事,怕是干不好这个哨官……”汪晟较着心动了,但他一贯考虑精密,未思进先思退,语气有些踌躇。
“不知兵事能够学嘛,哪有生下来就会带兵兵戈的?只要用心,以三哥的才干做个哨官绰绰不足!”汪克凡笑着说道:“我们明天去找县令许秉中,有他一封荐书,你再招上二百青壮,这个哨官就算定下来了。”
再过上两三年,就到了南明和清军决斗的时候,汪克凡自傲也将羽毛饱满,当时候把汪克斌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能帮上本身的大忙。
“不可!”汪克凡毫不踌躇地回绝了他:“你春秋太小,先好好地在书院读书,过上两三年再说。”
不等他说完,谭啸就嚷了起来:“谁说我不知兵事,不擅厮杀?国栋,你随便找一个来,我跟他比划比划!”
“谨遵四哥之命!”汪克斌蒙憧地点了点头。
汪晟当晚就住在汪克凡家中,两人抵足而眠,彻夜长谈。第二天一早,汪克凡将征兵的扫尾事情交给史阿大等四名队官,和汪晟一起乘船赶往崇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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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剑术就能带兵兵戈了吗?!你学问未成,心志不坚,最多做个厮杀武夫,怎能担负一军之将?”汪克凡放缓语气,驯良劝道:“我汪家兄弟既然参军,就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奇迹,你先好好磨练几年,知兵明理以后,再说当兵的事情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