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被朝廷夺职的黄澍,他没有穿戴官服绶佩,已经换做了平常文士打扮,神态中却不见得志落魄,更加的狷介孤傲。
“明天是何军门大喜的曰子,家父本说必然要来,但他白叟家不巧染上了咳血症,病体沉重,不能出门,只好命小侄代为拜见,请军门包涵。”
“金帅,你们在说甚么?甚么看家狗?”
为首是个三十来岁姓杜的寺人,双手捧着个黄缎面的锦盒,内里装着圣旨。在他身后跟着二三十名扈从和锦衣卫,摆开整齐的依仗,昌大而寂静。
牛忠孝脸涨得通红,冲要上来实际,汪克凡却挡在他的身前,对金声桓一抱拳。
“哎――,不要婆婆妈妈的!一个小小的守备罢了,只要左大帅开口,向何腾蛟要小我,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金声桓一指牛忠孝,不屑地说道:“老牛就是条看家狗,带兵兵戈屁都不懂,你跟着他就废了。”
“你放心,我老金不是谨慎眼的人。那帮哈怂(陕西话,好人)都欠清算,三天不挨鞭子,肉皮子就痒痒。”金声桓大咧咧地说道:“传闻你仗打得不错。如何样?愿不肯意跟我干,保你个游击将军!”
“多谢金帅看重,我们湖广人,吃不惯陕西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