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阎王是陈友龙的外号,他传闻刘承胤要搞暗害,赶紧劝道:“长沙府不是我们的地盘,没法动手。再说了,汪克凡是提督操江,部下另有上万精兵,和李过那厮又一贯交好,可等闲杀不得……”
“谨遵大帅之命!”陈友龙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到院子里叮咛几句,行刑的亲兵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然后咬咬牙举起军棍,向那侍卫后脑上猛地一击,只听一声惨呼,那侍卫当场毙命。
酒过三巡,刘承胤把酒杯一放,两眼如刀般盯着陈友龙,说道:“你小子号称五阎王,心黑手辣点子多,快帮我出个主张,有甚么体例做了那姓汪的,神不知鬼不觉!”
“拖下去,乱棍打死!”刘承胤咬牙切齿,怒不成遏。
人间万物有生有灭,“万岁”的国度向来都不存在,曾经光辉的大明王朝也是如此。跟着时候的流逝,这个老迈的帝国已经僵化腐朽,就像一个多年沉疴缠身的病人,衰弱的身材里充满了病灶和细菌。
门帘一挑,陈友龙走了出去,向这刘承胤抱拳施礼。
“多谢将军!”行刑的亲兵低声伸谢,既然那侍从必死无疑,陈友龙也算赏了他一个痛快。
“大帅,那小子死啦,您别再活力了,明天是过年最后一天,恰好陪您喝上两杯,这但是长沙城里老字号飘香楼的技术,号称三湘一绝……”
刘承胤是武冈总兵,行军法打死一个自家的亲兵侍从,没人会来管闲事,但是汪克凡如果出了甚么不测,全部湖南都得产生大地动,何腾蛟也没法承担如许的结果,刘承胤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娘的,我就是这口气出不来,甚么提督操江,将来可别落在我手上!”刘承胤眯着眼睛,一边揣摩着一边说道:“我可不是说气话,如果鞑子真的打了湖南,老子就不平侍这大明天子了。兄弟,你到时还情愿跟着我干吗?”
刘承胤是军中悍将,刚才那一脚用上了尽力,那侍从受伤不轻,有力挣扎告饶,见他这个模样,摆布亲兵都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惶恐,但刘承胤已经动了真怒,他们谁都不敢劝,就架着那侍从拖到了院子里。举起军棍噼里啪啦一通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