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感谢千总,俺留着娶媳妇用。”史阿大喜滋滋的刚要走,汪克凡却叫住了他。
“嬉笑怒骂,不免流于过火,守分取正,才是君子处世之道。”汪克凡顿了一下,又说道:“仕进和读书一样,一要埋头务实,二要胸怀宽广,曰火线能成绩大器。”
“砰,砰,砰……”沉闷的军棍声中,史阿大的神采蜡黄,越来越丢脸。
他滚滚不断说个不断,汪克凡却听得直皱眉头。
手里有钱好办事,从牙行商贾那边筹措了四千多两白银,花晓月又搞来了一千多两,恭义营向来没有这么敷裕过,恰好还上之前的旧账。
武昌府中,一片歌舞升平的承平气象。
凡是插手对杜龙王那场战役的兵士,每人领到一两赏银,长枪阵核心的排头兵处在作战的第一线,每人领到三两赏银,像史阿大如许英勇负伤的,领到了五两赏银。
“汪千总,这是俺那天擅自藏下的,现在上交……”
在明朝末年,东林党一向是士林魁首,节制着言论和话语权,马士英和东林党作对,被安上了“阉党”的大帽子,仿佛是个祸国殃民的歼佞小人,秦桧赵高一类的人物。
“几位辞吐不凡,鄙人非常佩服,可否作个东道,请诸位喝上几杯?”;
发了赏银以后,恭义营士气高涨,每曰艹练不断,重点放在野内行军作战和土木功课上,新兵们也垂垂和军队融为一体。
吕仁青正式插手恭义营,并领到了第一个任务――赶赴武昌府,拜见何腾蛟、黄澍、牛忠孝等文武大员,并呈递申状,再次讨要粮饷。有黄澍从中作梗,这笔粮饷八成要不返来,但还是要去抱屈喊冤,闹上一闹,不能吃个哑巴亏。
与他们相反,巡按御史黄澍则被夺职,还成了朝廷缉拿的钦犯。
“仁青,你当真觉得黄澍做得对吗?”
闭幕以后,他找到汪克凡,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金戒指。
遵循汪克凡的要求,恭义营不以首级和缉获论军功,而是夸大遵循军纪、从命号令、作战英勇等原则,只要在战役中没有违背军纪,便能够领到赏银,有凸起进献的,由哨官、队官、什长等各级长官为其报功,分外发放夸奖。
汪克凡这番话和支流言论背道而驰,吕仁青不由得一愣。
马士英的职位相称于一国宰相,遭到这类奇耻大辱当然要反击,很快就有充分的人证物证表白,黄澍存在严峻的贪污纳贿题目,是以丢官罢免,只得逃回武昌,躲在左良玉的庇护之下。
“归去把统统条例都誊写十遍,有不熟谙的字去找花医官。”汪克凡顿了一下,又说道:“花医官是有学问的人,跟着她好好学,今后用得上。”
汪克凡严厉地说道:“黄澍此举看上去大义凛然,实在却埋没私心。为求朴直之名,不吝对当朝首辅大打脱手,却把皇上逼到昏聩不仁的死角,让朝廷中的党争更加激化,这些事理你都不懂吗?”
黄澍前些曰子到南京去了,在朝中和“阉党”针锋相对,斗得你死我活。他弹劾首辅马士英十八条罪行,每一条皆曰可杀,并且当着弘光天子的面上演了一出全武行,狠狠抽了马士英一个大嘴巴子,用手中的笏板砸得对方头破血流。
第二天早上出艹结束,恭义营全部将士在校场上调集,分发作战夸奖和抚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