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们纷繁向后逃去,接二连三超越了杜龙王。
一声炮响,镇子里杀出一支官兵,谭啸带着二百名流兵,举着长枪迎敌出战。两边越来越近,间隔另有百十步的时候,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察看着对方的动静。
他现在最缺兵器设备,想起恭义营那整齐的铠甲,雪亮的长枪,内心就是一片炽热。
“谭千总,还接着追吗?”那队官问道。
他命杜龙王重整步队,戴罪建功,再次对羊楼洞建议打击。当然,佯攻、诈败这类难以把握的“初级”战术不能再用了,宋江亲身带领大队人马,一起杀了畴昔。
杜龙王到底经历丰富,反应奇快,带着亲信部下回身就走,数百人呼呼啦啦裹成一团,前面的水匪立即被冲乱了步队。
汪克凡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当天下午等闲霸占石门,斩杀七百多名水匪,俘虏两千名水匪,宋江从通城劫夺的粮草物质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惊骇,慌乱,灭亡,溃败……,统统这统统都产生的如此俄然,数千名水匪都在自相残杀,都在冒死逃窜,从镇子里簇拥而出,像一股澎湃的潮流势不成挡。
眼看到了镇子东侧,在路口俄然碰上了一伙民夫,他们推着十多辆满载的鸡公车,见到水匪来了吓得哇哇大呼,扔下鸡公车就跑得无影无踪。
“通城是去不得了,去临湘。那边另有一千多弟兄,官兵如果逼得紧,我们就进洞庭湖,船一开,天王老子也不怕!”
就算镇子里真的藏有伏兵,这几千名水匪聚在一起,也能对付得来。
鸡公车倒在地上,车上的货色摔了一地,有粮包,有茶叶布匹,另有几口竹箱摔开了,内里满满铛铛的铜钱和碎银子,洒的满街都是。
中埋伏了!
从高处看去,古镇并不大,青灰色的房屋栉比鳞次,一道山泉汇成的小河穿街而过,隐没在镇子东面的山岭中。
“大哥,从速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浪翻云说道:“那些辎重产业都是累坠,逃命要紧,带不走的!”
宋江大喊大呼,带着军法队上前反对溃兵,他看得很清楚,四周山上固然战鼓震天,烟尘滚滚,但是那些红色的战旗只是来往游动,并没有冲出树林杀过来。
恭义营没有呈现阵亡,只要史阿大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多少受了点重伤。孟宝部下的青壮反而伤亡不小,他们卖力在四周的山岭上充当疑兵,到处抓捕俘虏,碰到了一伙冒死抵当的水匪,青壮们不是敌手,被杀死了十多个。
其他的水匪却没有这么复苏,多数顺着原路逃往石门、通城方向。
呼呼啦啦一阵大乱,二当家的人马被冲散了,转眼也插手了逃窜的行列。杜龙王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任何体例,只好咬牙撑着跟上逃命。
老点的水匪都晓得,标兵谍报有误是常有的事情,或许武昌府又派来了援兵,他们的胃口好大,竟然把羊楼洞当作了一个大口袋,把几千弟兄都装出来了。
镇子里的街道空空荡荡,很多民居店铺敞着大门,一看内里就没人,宋江还是不放心,又派出几名标兵出来探查,也没有发明显军的踪迹。
长枪举,战鼓鸣,二百名长枪兵排成方阵,向水匪缓缓逼了畴昔。
“谭千总,我们要诈败,不能打击。”一名队官提示道:“这些水匪都是老弱残兵,前面熟怕有埋伏。”
杜龙王穿戴盔甲跑不快,身边除了十几名亲兵,已经落在了最前面,他转头一看,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跟在前面,脚底下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滕腾腾就冲上了山梁,看到二当家带着人顿时来策应,才略微有了点安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