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陈尚文带着两名侍从,乔装改扮混进南昌府,然后大模大样地直奔金声桓的府邸,递名帖求见。
话不投机,金声桓一副受了委曲的模样,气哼哼地告别拜别,章于天也乌青着脸,连送客都没有说一句,只对着他的背影一个劲地咬牙。
金山银山,这四个字像枪弹一样击中了章于天,机遇老是微风险并存,想到胜利后的庞大收益,章于天动心了。
想打盹有人递枕头,董学成不查则已,一查就有严峻发明……
金声桓嘲笑一声:“哼,危言耸听,哗众取宠!”
想要栽赃谗谄,先拿出证据来。不然大师熟归熟,还是会告你诽谤的。
“军门所言极是,这厮狡猾刁滑,一身贩子痞气,正所谓贼性难改。”董学成不着陈迹地挑逗了两句,眸子一转,又说道:“金声桓部下有十万兵马,朝廷另有倚重之意,普通的小错扳不倒他,不过此贼出身乃伪明降将,一贯三心二意,首鼠两端,与伪明暗中仍藕断丝连,如果把这件事撕扒开了,不怕他不低头!”
董学成嘿嘿一笑,用熟行的口气指导道:“军门毋须担忧,这类案子的诀窍就在高高举起,悄悄放下,将其逼入绝境以后,再俄然放他一条活路,只要他肯低头服软,这个把柄就一向捏在军门的手内心,哪怕一座金山银山也给他搬空了。”
他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时而瞋目相争,仿佛下一刻就会翻脸,时而喜笑容开,像兄弟般亲热投机,一向说到晚餐时分,金声桓摆下酒宴接待陈尚文,也没有再搞甚么酒遁,一向谈到深夜。
金声桓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陈先生此话何意?”
陈尚文放声大笑:“哈哈哈,好!甚好!陈或人先走一步,在鬼域路上翘首以盼,等待大帅共渡何如桥,想来玉石俱焚之下,免不了另有千万儿郎的怨魂与我划一行,一起说谈笑笑,岂不快哉!”
董学成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章于天看了他一眼,无法地说道:“这厮是个滚刀肉,切不动,嚼不烂,软硬不吃的货,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另想体例。”
“此事必须做得稳妥,不发则已,一发必中,你下去安排一下,先从侧面汇集相干罪证,尽量要详确一些,如果金声桓真的闹起来了,就务需求办成一件铁案!”
何况他和清廷之间一向有冲突,落空操纵代价以后,必定就是鸟兽尽喽啰烹的运气,削兵权,调闲职,和郑芝龙一样圈到北京给个名誉爵位养老,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
“中间行事也太孟浪了些,须知人多眼杂,不成不防。”金声桓非常不满,陈尚文的保密认识也太差了,如此首要隐蔽的大事,楚军如何会派了个草包来。
俄然发明一只大肥羊,章于天和董学建立即安排人停止调查,才发明宦海上正有这方面的流言,都说金声桓和王得仁进驻江西的时候,纵兵劫掠处所,欺诈讹诈绑票,无所不消其极,发了一笔大大的横财,两人都是富可敌国。水印告白测试 水印告白测试
固然这动静来得有些高耸,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金声桓和王得仁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起码敌得下南昌城了,章于天和董学成拿定主张,要狠狠敲上一笔竹杠,如果能弄来二三十万两银子,这辈子就能少斗争十年,还能够在其别人面前当个清官。
陈尚文趁热打铁:“全凭大帅安排,不过事不宜迟,大帅该当尽快和我家汪军门联络。”
赣州等地还在明军的节制下,孔有德打败隆武朝廷后,必定会趁便安定江西,金声桓没法再当这个土天子了,如果三顺王一顺公中间的某一名定藩江西,企图兼并他的军队,没准还会兵器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