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说返来了,这些都是将来的事情,汪克凡现在还不想和隆武帝分裂,曹操一辈子也没有称帝,汪克凡对南明的节制力还比不上鼎盛期间的曹操,扯旗单干的前提并不成熟……和他一样,隆武帝也只是在打压楚军,并没有完整撕破脸,盟友是做不成了,但还不想做仇敌,在必然的前提下,大师还能合作。
听到汪克凡要讲兵法,场中的武将都竖起了耳朵,楚军这几年的战绩有目共睹,汪克凡是公认的隆武朝第一善战之将,能亲耳听他讲解兵法,是每个武将都难以顺从的引诱。
拼了!拼了性命也要庇护这几个鞑子。毫不能让汪克凡伤害他们!
朱聿鐭深受打动。
……
听到他话里有转机,文官们都松了一口气,汤来贺建议道:“要杀这几个清虏,本来不必在太祖高天子灵前动手,宁镇之战有上万将士殒于王事,不如另择一日大起斋醮,斩了这几个清虏的首级,以拜祭将士们的英魂,梁国公觉得如何?”
钱谦益神态驯良,脸上仿佛挂着一丝浅笑,细心看又没有笑,既没有在持重庄严的典礼上失礼,又不断向别人开释着美意,神采神态拿捏到如此分寸,公然不愧是久经宦海沉浮的得道高人,他对汪克凡不是太熟谙,汪克凡说话的时候,他一向高低打量着这位年青的楚军统帅,两人目光偶尔一碰,他悄悄地眨一下眼睛,用眼神奉告汪克凡:你的演讲很出色,我很喜好听,也都听明白了。
“朱胜利仗着陛下恩宠,这几年冒死收罗羽翼,如果任由其坐大,迟早必成朝廷亲信大患,本部堂身为闽赣总督,毫不能再让福建冒出来第二个汪克凡。”
一队全部披挂的楚军兵士踏入享殿,前面十余人手举托盘,托盘上是一颗颗用石灰腌制的首级,前面十余人押着三个五花大绑的清将,进殿后在膝盖窝里狠狠踹上一脚,三个清将扑十足跪倒在地,随即被楚军兵士死死按住,他们的嘴里都塞着布团,固然吱吱呜呜地叫着,却没法喊出声来。
“鞑子杀掉一个少一个,能杀掉的毫不放过,并且杀的越早越好,这就是我这几年用兵的心得。”汪克凡说道:“诸位,两邦交兵,兵民是制胜的底子,不要固执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满清全族不过百万人,可战之兵只要十余万,像宁镇之战如许再打上两仗,满清就差未几全军毁灭了,再别想侵犯我万里江山。以是在北伐之前,必须先扫清江南残敌,把谭泰、马国柱、和托、济席哈、田雄、佟养甲这几股鞑子全撤除,以免被他们逃脱……”
看到朱聿鐭踌躇不定,杨廷麟晓得现在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时候,这里是楚军的地盘,如果朱聿鐭点个头,汪克凡就会用蛮力强行杀掉固尔玛浑,局面再也难以挽回……他咬了咬牙,蓦地站起家来,沉声说道:“礼法是国度底子,祖宗之法千万不成废,梁国公本日如果执意在太祖灵前杀人,老夫只要撞柱而死,再无言面见当今圣上。”
汪克凡仿佛没有瞥见这统统,接着说道:“北伐成败露关严峻。必然要谋定而后动,之前还要扫平江南清虏残部,以绝后患,这此中的各种计画安排。都需细心考虑,本镇这几年用兵略有一些心得,愿与诸君共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