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骗她!
她依言,素指下滑。
柔滑红唇弯起一抹胜利的弧度,堪堪切近他的耳廓,不紧不慢道:“奉告我,这五年,究竟产生了何事?”
梁榭蕴蓦地松开双手,裙摆褶皱。轻容缓缓勾起一抹凄楚之笑,孱羸身子髣髴一折就断的芦苇,神采哀殇反问他:“事到现在,你仍想瞒我到何时?”
“擒龙,疼......”
晶莹泪花感化双眸,盈盈流转烛火的光彩。
“还真是工夫不负故意人啊!”
薄雾缓缓褪去,蒙纱女子减轻了手中的力道,脊背一端旋即排泄鲜红之血:“真没想到,方丈国谦谦如玉的状元郎竟然是瀛洲身份高贵的小公主梁榭蕴。哼,五年前你有欧阳修以命相护,逃过了一劫。本日真不交运,再次落到我手中!”
“别……别哭……”欧阳修颤颤巍巍抚了抚瓷白清容,费尽尽力挤出一抹衰弱之笑,“瀛洲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
梁榭蕴竭尽尽力奔驰,踏实的脚步却不从人愿。足下长枝猛绊,脚踝旋即一崴,幸得紧实有力的大掌托住,才未跌落地。胡蝶脊背血痕累累,模糊作痛。
“哦?那公主便是记念五年前与我耳鬓厮磨的缠绵光阴?”
齐擒龙棕眸通俗,如是说。
齐擒龙谨慎翼翼搁下昏倒不醒的梁榭蕴,薄茧指腹沿着她丝滑如绸般的清容细细摩挲,薄唇轻启:“等我!”
“……”
忽地,胡蝶背抵上一坚固锋利的短刀。
云淡风轻之词,如同正脱靶心的凌然弓箭,穿云破啸刺中了她的软肋。
衣袂掠过灌木丛收回的短促声响。
难怪......难怪那日素兰会如此焦灼不安,神采迷离,乃至恍若疯子般与她闹得不成开交。
刀尖没了半角,刺痛入骨。
“他们与你无冤无仇,有何怨怒,你大可冲我而来!”
齐擒龙紧了紧怀中肢体冰冷的人儿,掌风凝力,以己身内力缓缓过分到她的体内。
“齐擒龙!”
缎绸衣衫在男人卤莽的行动中渐褪落地,她的四肢百骸却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沁寒冰冷。
“换,哑门与大椎。”
狠厉狂笑声回荡整片喧闹深林,惊起林间一片此起彼伏的鸟嘶扑陵声。
力战狄考虑前,他曾呈现在她面前,亲身揭下人皮面具——骤现俊美结实的表面。身躯刚毅矗立,气质浑然,不怒自威。此持身正立之男人,确为小公主顾虑多年之人。
大掌轻而易举截住愤然垂下的皓腕,猛力箍紧娇弱纤腰,在她捶打揪扭的行动中,一把扛上肩膀,丢入铺了两层绵软绒絮的木质床榻。
“不错!”郑朝露阴狠一笑,旋即云淡风轻道,“不过一个毫无血缘干系的稚女,竟能如此包庇于你。也罢,此人既不能为我所用,那便为我所利!”
琳琅凝眸远眺,双手合十衷心祈愿:老天爷,请保佑小公主殿下安然顺利,勿再接受波折,至此念想成真。
梁榭蕴裹挟千钧之力,忿忿然回身。清眸深沉,任由短刀分裂衣衫脊肉。
“对不起......”
一夜温存,他搂着她心对劲足睡了畴昔。再次醒来,身侧却凉如冰窖。贰心神慌乱寻她,恰好瞅见郑朝露面纱落地、黑翳缠身的一幕。
方丈肃纪正清后,他迫不及待前去瀛洲。怎奈一园地动、泥石流攻击、以及突如其来的飓风......三场天然灾害,再次隔绝了他的脚步。
“百会穴与风府穴。”
再次?
齐擒龙只觉心口猛地一抽,髣髴被人狠狠攥住了般,生拉硬扯:“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