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昨晚侍寝的是他……
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信呢……
福公公走后没多久,宋婕妤跟赵嫔拎着贺礼来了。
南宫颂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她刚落地……
她也是很细心地遴选过的好嘛!固然浅显但是看着还算扎眼啊!
下午又来了几个妃嫔拜访,但亓笙补了一觉没有见,妃嫔们也表示了解,毕竟累了一早晨嘛!
一刻钟后,南宫颂将药妆全数洗掉,就靠着椅子闭目睡觉了。亓笙估计是他不肯熬夜变黄脸公,忍痛也要睡个美容觉。
他身边的小厮吓得赶快道:“公子……慎言呀公子!”
就算膝盖跪伤了,肌肤可不能变差!
说不准他罚的就会是云七了!
南宫颂的宫殿是长春宫,比较偏僻,但宫殿很大,并且还曾住过好几任皇后。
也免得她为了盯人,还得每天跑这么老远听墙角。
南宫颂并没有重视到小厮的欲言又止。
只是现在的南宫颂却凄惨痛惨地跪在正殿里。长时候的跪着让他膝盖麻痹疼痛,神采发白。
小厮在南宫颂身边多年,他几近当即就明白了南宫颂的设法,急道:“但是公子,老爷说……”
后宫都是些甚么牛鬼蛇神!
两人一噎,宋婕妤咬牙切齿地锁亓笙的喉:“云大鸟!你用心的吧你!是不是在用心显摆!”
如何感受南宫颂这幅蒙受打击但却咬牙切齿、满脸写着我要复仇的模样,现在应当有点儿BGM。
石头赶快去将一只红色的小瓷罐取来,南宫颂吃紧忙忙从内里挖出来一些褐绿色的泥糊糊往脸上抹。
小厮仓促返来,谨慎翼翼地从怀里取出封信,低声道:“公子公子!老爷来信了!”
人走了以后,亓笙头痛地看着这些东西,转头就全送去给殷瑾煦。
他必然要,必然要早点获得女帝的欢心!
只是殷瑾煦这么存眷南宫颂……南宫颂不会先本身把本身给作死了吧?
这才几个时候,南宫颂就受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接下来另有两天三夜呢。
“闭嘴!”南宫颂恶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老头子陈腐,墨守陈规!我不过是去逛逛御花圃罢了,逛御花圃如何了!”
南宫颂仓猝道:“快给我看看!”
南宫颂他爹还是很有远见的——就他那儿子那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见谁获咎谁的德行,还是不要出门为妙。
小厮低声劝道:“别家的也没都铺路……”
亓笙趴在屋顶上翘着脚,翻开一片瓦片赏识南宫颂的跪姿。
赵嫔对劲:“吃了我们带来的这些好东西,包管你每天侍寝也一夜七次,金枪不倒!”
不过既然南宫颂情愿出门,如许也好。
这话说的,如何跟个僚机似的。
“那云七不就是铺路了?他才进宫多久!”南宫颂死死攥着拳头,“不然就长那模样,女帝这辈子都不成能临幸他!”
“不准惹事不准惹事!他一天到晚只会跟我说这些!”南宫颂气得将信纸撕碎,“别人都晓得给送进后宫的铺铺路!他如何就不晓得给我铺铺路呢!莫非真的要等好几个月,再被陛下宠幸么!”
说三天就是三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东厂出身的殷栖月可向来对这些伤势极其灵敏,如果被殷栖月查抄伤势的时候发明本身偷了懒,到时可就不是只是跪三天这么简朴了!
赵嫔则带来了鹿茸驴鞭,以及一大包枸杞。
“唔!”
夜深人静,一座座宫殿的灯火已经吹灭,但南宫颂却不敢有分毫偷懒。
“偏疼……凭甚么只罚我不罚他!”南宫颂死死咬着唇瓣,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痛恨。
然后把云七那小人狠狠踩在脚下!
他要以最完美的姿势,呈现在女帝面前!而他受伤的腿,反而会让他弱柳扶风、更加惹人顾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