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颂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就算膝盖跪伤了,肌肤可不能变差!
夜深人静,一座座宫殿的灯火已经吹灭,但南宫颂却不敢有分毫偷懒。
这话说的,如何跟个僚机似的。
“闭嘴!”南宫颂恶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老头子陈腐,墨守陈规!我不过是去逛逛御花圃罢了,逛御花圃如何了!”
南宫颂仓猝道:“快给我看看!”
福公公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朵菊花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云嫔娘娘,陛下如此喜好一个妃子,这但是头一遭哇!向来没有一个妃子侍寝以后一下子连升两品,还获得了这么多犒赏!”
如此意义不凡的宫殿,也难怪南宫颂会飘。
小厮低声劝道:“别家的也没都铺路……”
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信呢……
一只大手俄然从旁侧伸出来,捂住了亓笙的嘴!
两人吵喧华闹,呆了好久才华咻咻地拜别。分开前亓笙抓了把女帝的赏赐给他们,当作回礼。
“不准惹事不准惹事!他一天到晚只会跟我说这些!”南宫颂气得将信纸撕碎,“别人都晓得给送进后宫的铺铺路!他如何就不晓得给我铺铺路呢!莫非真的要等好几个月,再被陛下宠幸么!”
他焦灼地揉搓着信纸,“我倒是遵循父亲说的每天循分待在宫殿里,连御花圃都不如何去!可成果呢?”
“偏疼……凭甚么只罚我不罚他!”南宫颂死死咬着唇瓣,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痛恨。
她也是很细心地遴选过的好嘛!固然浅显但是看着还算扎眼啊!
亓笙趴累了,换了个姿式。
石头赶快去将一只红色的小瓷罐取来,南宫颂吃紧忙忙从内里挖出来一些褐绿色的泥糊糊往脸上抹。
两人一噎,宋婕妤咬牙切齿地锁亓笙的喉:“云大鸟!你用心的吧你!是不是在用心显摆!”
也免得她为了盯人,还得每天跑这么老远听墙角。
如何感受南宫颂这幅蒙受打击但却咬牙切齿、满脸写着我要复仇的模样,现在应当有点儿BGM。
不过既然南宫颂情愿出门,如许也好。
亓笙又看了半晌,等南宫颂终究呼吸均匀,才谨慎翼翼地将瓦片盖归去,分开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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