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死士摆了然是不信。此中一人谨慎翼翼的道:“但是贝勒爷,这承王爷脾气非常古怪。宫里上高低下,就属您跟他走得比来。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如何还会一无所知?莫非他常日说话时,就不会偶然间露几句马脚?”
玄霜理直气壮,道:“正因如此,才更显得此民气机深沉哪!他对任何人,都是拿人产业贼一样防着。我善于看人眼神,他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不诚恳,内心在策画着坏主张。我每日都设法摸索他,竟然一次都没能找出马脚,想来众位大哥也是一样的,不然就不会来问我。不瞒你们说,实在我额娘也早看不惯那上官耀华了,我这么跟他拉干系、套近乎,都是受命行事。福亲王是甚么人物?那是掌管朝廷兵马大权,位高权重的了不起之人啊?我额娘敬慕已久,早想与他合作。看上官耀华有不轨之图,很想代王爷摒挡,可现在没凭没据的,不能冤枉了好人。我也不喜好他,就盼着这案子早点儿破了,便能够摆脱。可惜啊,这小子扮假耍诈的本领不是普通的高超,以我在宫中各处的眼线,再加我面上跟他的友情,竟然都没法抓住他的罪证来?失利啊,失利。”
玄霜道:“甚么都是我说?我说话那么管用?那得事前熟知,才不作欺瞒,可我倒是真的不知,总不见得编瞎话骗你们?”他装得极是无辜,脸上尽是副委曲神采,就如被长辈欺负的小娃娃。
玄霜道:“那里,那里,查得出来,功绩全算你们的,我一分也不贪。”将桌上一叠银票全推了畴昔,道:“一点小意义,望各位大哥笑纳。明天我找你们暗里问过话之事,千万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小弟和那上官耀华,面上还得保持着兄友弟恭的干系呢,说不定啊,终究能磨得他放下戒心,给我多套出几句话,供应给王爷?让他晓得太早,别逼得狗急跳墙。清算他,就该像捻死一只蚂蚁普通,凡要折损一兵一卒,都是不该。”
那死士道:“贝勒爷,您同上官耀华走得近,可知他之前是何身份?”玄霜一口答道:“不晓得。”那死士面有不愉之色,道:“贝勒爷说,答话者须当知无不言……”
几轮赌局以后,玄霜面前的银票已是所剩无几。众死士还记取他是主子,与他打赌,赢光了老是欠都雅。即便听他当初说得爽气,怎保输了不会恼羞成怒,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这也恰是身份不一,豪赌不爽之由。是以临时改换筹马,都来问他些乱七八糟的题目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