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亭扬起雪颈,嘤咛一声,凿了两下男人胸口,嗔道:“朋友,弄疼了!”
“乔儿,你昂首看,今晚月色多好,玉洁冰清,如同女子般楚楚动听,且一边弄月一边走,不是更好?”
柳如胜哪还客气,打横抱起晚亭上了榻。
温娇点头,铭记在心。
自这大闹一通后,温娇便在唐府完整安宁下来,每日瞅定时候达到南书房,在唐君意身侧伴读一整日,傍晚回外院同唐寿唐复他们一同用饭歇息。
温娇在唐君意身后侧掌着烛火,一起来到筑玉阁,偏生他走的极慢,而她肚子不舒畅的紧。
温娇只感觉鼻子痒痒的,嘴角翘了翘,打个喷嚏,玉手揉几下惺忪睡眼,对上唐君意含笑的眼,微微嗔怒:“九少爷又玩弄小的!”
打那以后,许嬷嬷不敢等闲再动温娇,又过几日,温娇被召回南书房,持续伴随唐君意读书习字。
温娇笑道:“九少爷本来是大早晨的想女子了。也是,春日嘛,复哥哥说三少爷马房里的马儿都动了芳心了。”
再说墙根外那俩人儿,一个听得血气翻涌,一个羞得神采潮红。
唐君意走得更慢,悠然道:“一泡尿罢了,本少爷让你给南书房前面的花草施肥,你还不舍得,让你去筑玉阁便利,你又不去。你这家伙,比本少爷还少爷!”
萧氏对唐君意自是感激不尽,却想不明白启事,偷偷问起温娇,温娇一时答不上来,便天真道:“娘亲,内里说九少爷‘魔头转世’当不得真的,九少爷实在霸道点,但贰心肠好,又明理,孩儿把被姑母诱骗的事跟他说了,他许是不幸咱孤儿寡母才脱手互助罢。”
唐君意哈哈大笑:“本身与周公下棋快有半个时候了竟不知,还不是贪睡?”
唐君意挑了油灯,打个大大的哈欠,重又拾起羊毫,还未落下,却不由借着幽幽灯火瞧着身边的人儿――真是更加都雅了,肌肤白腻详确,比如上等的瓷器,朱唇微启,点着晶莹,甫一呵气,送来一缕芳香,恰是她方才偷吃的杏仁酥的味儿,引得唐君意心猿意马、喉头模糊颤抖……
萧氏语重心长道:“唐九少爷待咱不薄,咱要知恩图报,在你未到婚配春秋之前,便要经心奉侍,不成一心只想着在他那边讨好处。”
唐君意虽不清人影是谁,却见他往西南边去了,煞有介事道:“有人闯进府了,休要出声!”
唐君意若无其事道:“刚打过二更。”
唐君意执起羊毫,点墨:“谁让乔儿那么贪睡!”
两人悄声跟在前面,一丁点声儿不敢收回,只见那人影方向明白,直奔卿素院,不但身形健旺,还会轻功,翻过道墙,便进了院,而唐君意和温娇蹑手蹑脚地绕了个大弯,才从他俩平时相见的花圃里偷偷拐出来。
温娇撇下嘴,没吱声。
唐君意挑了挑眉:“想上茅房?”
偶然唐君意在三哥八哥那边得了好玩儿的宝贝和点心,便在她临分开南书房时跟她约好,夜里潜到卿素院见她,把物件塞进她手里,或者一起享用玩耍。
唐君意却道:“可想听些好玩儿的?”
唐君意拨了拨她的手,一摸,都滚热滚热的,暗哑道:“乔儿,你可感觉那里难受?”
“当真没有?”
温娇超越他,在前走得欢畅,灯笼跟着一闪一闪的,像只活泛的兔子,早把身子的不适给忘了:“是九少爷你自个儿说的,这会儿倒责备起小的。”
温娇安抚道:“娘亲,孩儿前些日子跟府里的丫头探听了,说是只要攒够了银两,将卖身契从许嬷嬷手中赎回,便可分开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