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五节里,府中备的都是雄黄酒,唐君意灌了小半杯,道:“九儿如此焦头烂额,三哥为何还讽刺?”
“那里风趣?”
晚亭在一旁的亭子里闲闲地扇着扇子,眼神不是瞟着温娇做活,和小丫头说着话。
唐越连连回声,还将温娇奉上了三楼的书房。温娇深思,既然做戏了,就要做的更逼真,躺上榻,仍就哼哼唧唧的没完,唐越被她哼的牙都疼了,随便对付了句:“乔哥儿好好顾着本身。”便颠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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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亭笑,点着小丫脑筋袋:“跟温乔儿这么亲,喜好人家不成?”
等那厢被带走,唐君铭仍意犹未尽,看着唐君意点头笑道:“风趣,甚是风趣。”
唐君铭摩挲她的手臂,缓缓道:“过几日就是端五,唐府和金行都忙的让人落不下脚,你该谅解我才是。”
知州大人才是实在遗憾:“但是这位穆大人之女穆蜜斯?”
“穆蜜斯是穆大人的女儿,出身自是不必说,看她端庄时端庄,豪放时豪放,模样更是万中无一,还聪明灵敏,心机小巧,嘴巴甜,深得祖奶奶和爹爹娘亲的欢心,不恰是九儿你的上佳之选,而你却骗她有敬爱之人――”
晚亭停下玩弄手中的扇子,也不由讶然:“哦?真是希奇。”
“傻丫头。怎傻得如此叫人不忍?”唐君铭伸手抹掉她的眼泪,“跟我之前,你可知我是甚么人么?”
晚亭让温娇持续修剪,顺道将卿素院里别的花儿都弄上一弄,温娇心急火燎,又怕被唐三蜜斯看出端倪来,唐晚亭虽是庶出,职位姿自是不及嫡出,可那举手投足的气质和锋利的眼神很却与这唐府中姓唐的一个样。
唐君意放动手中东西,俯身过来瞧她:“那里痛?”
穆兰襄早风俗他动不动就拿言语数落她,她不活力,反倒更加喜好,整日整日地跟着唐君意。他去南书房,她也便让环儿拿上笔墨纸砚跟去;他去书院藏书库,她故作有书要读,随他挑上一挑;他去看找唐君铭,说要骑马喝酒,跟她吵了一起,她一点不介怀,到了石亭以后,竟先干为敬。
温娇归拢完宝贝,想趁机出府回家一趟,便遵循老体例,从卿素院的后门溜走。
唐君铭已有三四天没来看她过,不知是不是金行有事件缠身,还是知她怀着孩儿不能服侍他纵情,他便去找别的女人,或是,唐府中……大略不似罢……
温娇停下来,呆愣着看那头顶矗立的屋脊,她在九少爷身边的位置迟早都会被人代替,穆蜜斯也好,唐越也罢,她不太小小书童一个,何必再庸人自扰……不过,她今儿装肚子痛且可蒙混畴昔,明儿要装甚么呢?
“好。”唐君意笑了一笑,抬眉毛,若无其事,对唐越道,“唐越,你今儿跟本少爷和穆蜜斯进书院。让温乔儿在筑玉阁里好生歇着,养病。”
唐君意晌午听了三哥所说,坐不安宁,又要保全大局,不得离席,只盼着这宴席早些结束。
可昔日,他最多两天便要来坐一坐,从未三四天都未登门,正想着,内里有人传,说唐三少爷来了,紫玉赶紧丢下绣品,起了身,不顾别人目光,扑到唐君铭怀里:“君铭……”
那一行人走了以后,筑玉阁非常清净,连钱嬷嬷也偷闲回了老夫人院里,便只剩下她一人,温娇偷偷摸摸将本身藏的赏银拿出来数一数,每个月,主子给她的犒赏都会被她送回萧氏那边,手中只留了很小块的碎银和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