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靖也笑道:“中间的话只对了一半,雪花明净晶亮、毫无瑕疵,这恰是他的时令;他清甜暗香、入口似甘,化身为露,津润万物,岂不比一果之奉献更大!”
舒总管领着秦文培、龙靖等人进了庄园,到了一间精美的客堂,刚刚才坐下,仆人奉上茶来,舒总管早命人去禀报夫人了。
秦文培道:“那是愚兄一名朋友的庄子,他那边有几十株老梅树,这几日只怕已开了很多。”他顿了一顿又道:“不瞒贤弟说,愚兄这位朋友也是极爱梅花的,只怕你二人见了,相恨未晚也不必然。”
龙靖心中极爱好梅、雪二物,现在听此人如此之言,不由有些不悦,便道:“雪花如何不能比梨花?中间觉得雪花如何?梨花又如何?”
龙靖倒但愿他们再来,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环境,但半个月畴昔了,对方没有任何行动。
“卢贤弟,”秦文培笑道:“就让愚兄托声大,称你一声贤弟。贤弟可有兴趣跟愚兄去梅庄一游?”
这梅庄就在姑苏城西二十里处,不太大,高墙环绕、崇楼画阁、屋舍后有一花圃,那一片红艳艳的恰是梅花,还未进庄,花香已绕鼻而来。
不与桃李争春艳。
舒总管听了,站起来请秦文培、龙靖等人步出客堂,穿过一条窄廊所通的月洞门,来到一梅花圃内。
龙靖一行人住在姑苏城里的一家堆栈的一个独跨的小院,中间另有一座,内里不知住的是甚么人,每日只见下人进收支出,不见仆人的面。
“梅庄?”龙靖奇道:“不知这梅庄是甚么处所?小弟从未听过姑苏有如许的处所。”
那人露齿一笑,手一摇,展开折扇,甚而悄悄摇了两下,道:“雪花既无色彩,也无香味,太阳一晒,就无踪迹了,那里比的上梨花之清艳、暗香入鼻,更兼春日一花春季一果,回味甜美。”
“厥后,”冰霜恍然惊觉,忙道:“那两个暴徒被打跑了。固然赵掌柜并不算是救了我,但他那份情意真的令我很敬佩,以是,今后我路过这里,都会来看一看他们,就象朋友一样。”她转头笑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感激你。”
来到庄门前,只见门楣上有大大的“梅庄”二字。
“公子错了,雪花怎能比梨花呢?”只听一人接口道。
望着面前的雪景,龙靖表情顿时大好,不由随口吟道:
南宫少秋和冰霜分开临安的时候,已经象老朋友一样了。
“小生卢龙靖。”
“哦,”南宫少秋道:“是吗?”
却说龙靖在姑苏遭到围攻后,就再没有人来打搅他们了。
第二O九回独留明净在人间
百般色彩皆化尽,
秦文培大声对庄内喊:“鄙人秦文培请见庄主。”
冰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申大哥的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她转头望着南宫少秋:“南宫公子,多亏了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办了?”
南宫少秋心中一喜,含笑叫了一声:“冰霜。”
“是的,”冰霜笑了笑道:“当年我第一次伶仃行走江湖,路过临安,就投住在这永乐堆栈。有两个暴徒跟踪而来,想打鬼主张。赵掌柜挺身而出,千方百计禁止那两个暴徒的无耻行动……”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初见龙靖时的景象,不由有些痴了。
“举手之劳罢了,”南宫少秋笑道:“我们是朋友,当然应当帮手,白女人不必如此客气。”
“公子真是利落人,”那人笑道:“鄙人秦文培有幸了解公子。”
这日晚间,天空下起了小雪,竟越下越大,扯团揉棉的,到第二日午后,雪才停了。
独留明净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