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复之人……”
“祖辈。”王翔说道。
我低头深思着,想起王翔说的香案上的线索,想起阎安燕客堂里挂着的画,想起翟家通达二人手指的龟蚁交叉在一起的“卍”字符……
“以是,当他们看到各国所谓的探险队簇拥而至,总有一天藏经洞会透露,因而便主动开启藏经洞,取走了香案上的首要线索严加庇护。他们本觉得,藏经洞内的残卷只要上缴朝廷便能够唤醒国人和清廷的正视,谁知……唉,经籍被洗劫一空,打劫者也没再进一步,也算达到了这个疑阵初设时的目标。”王翔弥补道。
“那他这不是监守自盗吗?”
“香案上只放了两件东西,一个布包和一个棋盘。”
王绮雯笑了:“你还挺聪明。”
“因而他挪开泥像,搬走香案。布包你已经晓得了,王圆箓还因为布包失窃而懊悔毕生,以是,他才将棋盘妥当保管,传了下来,棋盘里夹着的,便是‘藏圣局’的棋谱。”
“阎安燕的手笔,天衣无缝!”
冯世儒摇点头:“这是你翟家的奥妙,我也是因为你,才看出点门道。”
我听到冯老这句感慨,内心非常迷惑:“翟阎两家再次联手?莫非曾经联手过?”
翟家卖力切割、修复、掩蔽原画,而阎家则卖力重新绘制。
现在,我脑筋里只要一件事:“真正的藏经洞到底在哪儿?高僧洪䛒和张议潮干系密切,曾随张议潮共赴长安,他的泥像刚好就在藏经洞里。看来,线索即便不指向张议潮,也和他密不成分。想必冯老和织田一郎都确信这点,不然,冯老也不会以蚁巢做饵,织田也不会埋头就钻。”
我的心俄然被一道光点亮,一个词语从维摩诘经变画六合人的中间蹦了出来:循环!
我想起来找冯老的目标,从速问道:“第二个藏经洞,找到了吗?”
我扔下阎安燕,朝着第17窟奔去……
我摇了点头。
我传闻过老杨的故事,说他有一天干活,发明16窟洞壁的壁画上有条裂纹,便用一根芨芨草摸索着戳了几下,却没有到头,因而感觉内里别有洞天,便奉告了王圆箓。深夜,两人掌灯破壁,翻开了藏经洞,今后开启了敦煌遗书流浪失所的平生。
从她嘴里我终究晓得,翟阎两家祖祖辈辈都保护着藏经洞的线索,而线索就在壁画之上。
“香案?”自从探查藏经敞开端,我翻阅了大量有关藏经洞的册本,统统的书只提及了泥像,从没说过有香案。
“当然。”
差人也找到了织田他们藏匿的经卷,因为早已被安装了定位装配。
我跑到冯世儒面前,悄声问道:“冯老,你早就晓得龟和蚁的意义?”
我立即听明白了这道号令:“也就是说,第二个藏经洞才是真正的藏经洞!而被掠走残卷的17窟,实在是故布的疑阵,关头时候能够完整舍弃,用来保护第二个藏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