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寒微微点头,持续道:“各位不若就先于我冰湖林盘桓几日,如此人多势众,就算对方杀来,也一定就占得了便宜,待得秦庄主那边有了分晓,再做计算也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言罢,浅笑合十,在人骨天衣轻声作响声中缓缓远去,只叶知秋与无禅寺等人不知其意,面面相觑。
郑秋寒倒是面沉如水,缓缓道:“上师是否要帮这五人强出头了?”
常海川却忧心道:“如此虽好,可我等宗门中数百弟子倒是如何安排?”
熊希圣寂然点头,抱拳道:“秦庄主的话我定会带给我家仆人,本日之事也定会细细向我家仆人回禀!”
待得此声喝过,世人垂垂平复,常海川等人再望向智珠上师,竟已都有些许惧色,至正大师合十道:“上师此功法,颇近我少林狮吼功,贫僧佩服!”
智珠上师微微一笑,定声道:“郑盟主,人无信则不立,****武林,向以信义立品,前番比试已然说定,若这等几次,我也只好如此了!”
少林、峨眉、华山等也并未当日拜别,只是武当山于此事已有了莫大干系,王广陵将受伤的陆克定拜托至冰湖林,便吃紧先行赶回庙门去处殷老真人回禀去了。
世人皆不作声,郑秋寒望向在坐几位名宿,至正大师倒是道:“此事既然秦庄主承应下来,想必自有其法,若能成其功,也免了生灵涂炭,则是我武林大幸;以秦庄主平日为人,断不至食言与我等,依贫僧看,便依秦庄主就是!”
郑秋寒望了眼常海川,对世人道:“常门主言重了,我辈武林同道,理应相互扶携,值此多事之时,此也是无法之举,如有不便者,各自行事便是。”
秦胜虽有诺在身,何如秦元庚重伤未醒,不宜远途,只幸亏此住下,第二日再作筹算,叶知秋及无禅寺众僧便也留了下来。
秦胜神情惨淡,谢过诸人,倒是望向熊希圣道:“请你等归去以后奉告你家仆人,我有要事相商,请他速速安排相见,并在商讨未果之前,不再动对武林大开杀戒!”
世人皆是一惊,郑秋寒便又问道:“却不知秦庄主将如何劝其罢手,可否奉告我等,也好让我等放心!”
智珠上师接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尊师身后之事,可已安妥?”
“郑盟主,先听老朽一言”这时秦胜倒是站了出来,神采戚然道:“郑盟主,诸位豪杰,十九年前之事,我对朋友有愧在先,本日又失义于武林,既然这统统均由我起,便由我来告结束这番因果吧!”
目睹场中情势危急,便又要生起一场血战。
秦胜闻言,当下内心戚然不已。
见世人俱是不解的望着他,秦胜顿了一下,持续道:“诸位皆知,我与平铁云另有些渊源,老朽愿拼得此身,定劝平兄弟就此罢手,以停歇这场武林灾劫!”
叶知秋一怔:“家师确已圆寂,却不知上师从何得知?”
这常海川虽为人阴诈,侠义不敷,不想还是有些武人血性,也是个狠辣角色。
二人又酬酢几句,智珠上师便向世人告别,只是行了几步,却又是转头对叶知秋笑道:“小友,你我缘数未尽,厥后当有再见之时,江湖凶恶,万望保重!”
归胜帮帮主邱兴三倒是道:“若大师都举宗皆至,少则能聚三五千人,你冰湖林倒是如何承担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