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露已是泪眼婆娑,依偎在秦胜身边,戚戚然问道:“爹爹,他们说的鹧鸪岭究竟是何事?与爹爹你却又有何干系?就算是武林灾劫,为何偏要爹爹你去出头?”
秦胜思考半晌,神采蕉萃的开口道:“此事的本源,当从三十年前提及!”
叶知秋道:“他们能够博得了世叔,想必刀法极是短长,难怪这江湖当中的宵小之徒欲据为己有!”
秦胜倒是点头道:“贪念已生,又如何识得破这真伪!”
秦胜提及当年一战,言语当中对那雁一行尽是佩服之情,半晌又是轻声一叹,黯然道:“不想十年后,我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子嗣。”
秦胜只是轻抚秦白露头发,只是不说话。
秦胜闻言悄悄点头,接着苦道:“而这第二场,我倒是输了,并受了内伤......”
姜仲摇点头,哀叹一声道:“何如雁、平二人倒是觉得我们几人也是追杀之人,并不信赖,乃至有此惨祸!”
叶知秋也是忧心道:“世叔,却不知他们口中那鹧鸪岭一事,与世叔有多大干系,本日之事至此,竟要世叔以一身之力来平此祸事?”
“哼”姜仲冷声道:“那帮贪婪之人追杀月余,最后却甚么都没有捞到,此事也端是被江湖群雄明嘲暗讽了好久,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刀谱,赔上了很多性命,却只落得这般了局,当真是报应,只是枉死了雁、平两家六条性命!”
秦胜心境略有些安静,寂然道:“雁、平二位兄弟遭人追杀之时,我确是想将他们救回,只恨我比武之时身受内伤,没法援手,只得奉求了几位至好老友前去救援!”
“本来,我武林底子不晓得东洲岛,便是本日,也是对其知之甚少,直至三十年前,武林中来了一个叫作雁一行的刀客,自称东洲遗族,自东洲岛渡海而至,一起寻访武林用刀名宿大师参议武技,数月直接连挫败十余位在武林中盛名享誉的用刀名家,直到他到了我解刀山庄!”
秦胜还是沉默不语,很久,悲叹一声,悄悄对姜仲道:“还是我来讲吧。”
姜仲见几人已是分外焦心,悄悄拍了下秦胜肩头,神采凝重道:“秦兄,事已至此,还需大师同心合力方能度过此劫,我看,还是由我来奉告他们吧!”
秦白露从未听父亲讲过此等事情,倒是有些猎奇问道:“为何他却不来了?”
“恰是如此”秦胜微微点头道:“来的是两对佳耦,乃是他的儿子雁渔客佳耦二人,还带着他们未满一岁的孩子,再便是那平铁云佳耦二人,这平铁云乃是雁渔客的结义兄弟;因为第一次比武之时,很多败于雁一行的武林人物皆盼我能抖擞武林名声,俱是在侧观战,以是,那一场十年之约,当时武林俱都晓得,是以当时也是来了很多武林朋友观战助势!”
叶知秋轻声道:“以是,是他的子嗣来赴十年之约!?”
及至晚间,秦元庚已是转醒,调息服药后已无大碍,只是克日不能运气练功罢了。
言罢却又是眼泪噗噗直掉,泪眼婆娑的望着沉默不语的秦胜。
这时姜仲对秦白露道:“两场比武,我皆在旁观战,而那第一场比武得胜,也是你父亲奠定大秦刀王职位的一战,自此才真正誉满天下!”
秦胜眼神空邃,仿佛置身当时,跟着他神游过往的诉说,一桩尘封几十年的秘事垂垂向世人展开:“当时我正值盛名之时,与那刀客苦战一场,最后,也仅仅是他没有破得了我的一挂银河,伤在了那一招之下,惜败与我,我留他在我府上养伤,而后我二人言谈来往当中惺惺相惜,很有相见恨晚之情,也便就成了朋友,也是以,他临行前,便与我有了一个十年之约,商定十年后再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