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露已是泪眼婆娑,依偎在秦胜身边,戚戚然问道:“爹爹,他们说的鹧鸪岭究竟是何事?与爹爹你却又有何干系?就算是武林灾劫,为何偏要爹爹你去出头?”
秦胜只是轻抚秦白露头发,只是不说话。
及至晚间,秦元庚已是转醒,调息服药后已无大碍,只是克日不能运气练功罢了。
叶知秋道:“他们能够博得了世叔,想必刀法极是短长,难怪这江湖当中的宵小之徒欲据为己有!”
秦胜提及当年一战,言语当中对那雁一行尽是佩服之情,半晌又是轻声一叹,黯然道:“不想十年后,我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子嗣。”
秦胜眼神空邃,仿佛置身当时,跟着他神游过往的诉说,一桩尘封几十年的秘事垂垂向世人展开:“当时我正值盛名之时,与那刀客苦战一场,最后,也仅仅是他没有破得了我的一挂银河,伤在了那一招之下,惜败与我,我留他在我府上养伤,而后我二人言谈来往当中惺惺相惜,很有相见恨晚之情,也便就成了朋友,也是以,他临行前,便与我有了一个十年之约,商定十年后再战一场!”
秦胜闻言悄悄点头,接着苦道:“而这第二场,我倒是输了,并受了内伤......”
秦胜心境略有些安静,寂然道:“雁、平二位兄弟遭人追杀之时,我确是想将他们救回,只恨我比武之时身受内伤,没法援手,只得奉求了几位至好老友前去救援!”
言罢倒是望向姜仲:“这此中便有你们姜大叔!”
“本来,我武林底子不晓得东洲岛,便是本日,也是对其知之甚少,直至三十年前,武林中来了一个叫作雁一行的刀客,自称东洲遗族,自东洲岛渡海而至,一起寻访武林用刀名宿大师参议武技,数月直接连挫败十余位在武林中盛名享誉的用刀名家,直到他到了我解刀山庄!”
秦白露从未听父亲讲过此等事情,倒是有些猎奇问道:“为何他却不来了?”
秦胜还是沉默不语,很久,悲叹一声,悄悄对姜仲道:“还是我来讲吧。”
此次武林大会被那五人搅了一塌胡涂,虽是晓得了点苍派与琉璃宫灭门的启事及凶手,在场武林群雄却偏没之何如,反而被伤了几人,当下皆是心境降落,便寥寥结束,散去安息了。
秦胜倒是点头道:“贪念已生,又如何识得破这真伪!”
姜仲摇点头,哀叹一声道:“何如雁、平二人倒是觉得我们几人也是追杀之人,并不信赖,乃至有此惨祸!”
姜仲见几人已是分外焦心,悄悄拍了下秦胜肩头,神采凝重道:“秦兄,事已至此,还需大师同心合力方能度过此劫,我看,还是由我来奉告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