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叔怔了下,哑然无语,只得哭笑不得的持续手中的活计。
秦元庚笑道“叶贤弟前段光阴一起风雪,怎地如此之早,为何未几安息一下?”
几人酬酢过,便持续前行,行未几时,穿过一座假山石洞,面前豁然开畅,只见一片小山谷已在面前,山谷不大,南北西三面被群山峻岭环抱,东面则是秦府高墙,一条小河自山上流淌而下,湍湍的颠末山谷,流进秦府,汇入了五泉湖,谷中有一片树林,寒冬时节已是没有了叶子,只剩枝桠横兀,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在雪林里扑楞着寻觅食品。
“老孙,何事?”
“谢过秦世叔。”
怔了一下又道:“便该如此,不过你既到我这里,需多住些光阴再解缆不迟,再说现在大雪封山,再加上一起上兵祸连连,也不宜赶路。”秦胜笑道:“老夫也将你们小辈熟谙一下,免得今后江湖碰到,打了架还不晓得是自家人哪”言罢开朗一笑。
第二天一早,雪已然停了,有仆人正在院中繁忙,要把家院的路扫出来。叶知秋并没有焦急起床,而是坐在床上先行打坐,将伏魔心法运转了几个周天,待气血通畅后,方才盥洗出门。
老孙奇道:“竟然另有人上街?”
年青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鄙人叶知秋,奉师命拜访秦老庄主,烦请通报一声。”
由秦胜在前,一个轻跃,疾步开端在覆满白雪的石径上飞奔,秦元庚紧随厥后,前面是叶知秋和秦白露,四人飞奔中点了几个轻跃,未几时便已行至山半腰,又各在一个转角处纵身奔腾,在石壁上轻点了下,转弯后,四人便消逝在山岭中不见踪迹,只在石径上隔一段留下几个浅浅的足迹罢了。
花圃中已经扫了一条小径出来,昨日刚下过大雪,假山上厚厚的盖上一层,成了雪山;花草已被雪覆的不见了,灌木上也顶着肥厚的白雪,了望去倒有些像棉花;竹林被大雪抬高,却如满弦的弯弓,秦白露顺手从灌木上捧出一把雪,捏成了雪团,“呼”的一声,一个豪气的姿式便将雪团投向竹林,竟是加了不弱的内力。
这时秦白露皱皱鼻子却道:“大哥,你与叶哥哥二人行文绉绉,规矩全面,若真是自家人,岂能如此客气的不凡?二位大哥这般,小妹如何感受反倒失了靠近。”
秦白露闻言奇道:“幸亏爹爹未曾与心灯大师学得刀法,那样不就成了叶哥哥的师兄了么!”
秦胜闻言不由有些感慨:“身法、掌法、刀法,此心灯大师三绝,尽皆传了与你,心法必也传与你了!”
秦胜笑着看向叶知秋,叶知秋对秦白露道:“家师确切没有刀,传授我时,是削了一把木刀。”
“知秋不敢欺瞒,刚才上山之时,所用的恰是家师所授的天龙舞身法,别的,家师将千佛开碑掌及天龙刀法也传了鄙人,不过我生性痴顽,所学不过外相。”
秦胜又指着秦白露道:“白露,你便又多了一个哥哥,但可不准瞎告状啊”
却见秦胜已经从亭子高低来,手中提着一把紫檀乌木鞘长刀,恰是那把切天尺。
老孙有约莫五十岁高低,背有些驼,多年来一向做着看管门房这个并不吃力且好酒好肉的活计,身材却并不结实,倒显得有些肥胖,些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脸庞倒是显得有些许的红润。
秦胜与叶知秋二人又闲叙了些许话,看天气渐晚,便让老孙带着叶知秋安排住处去了,并叮咛厨房购置出一桌酒宴,令人告诉了秦夫人和一双后代晚间要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