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三人跟着秦胜的提速,不竭的提气紧追,四人前后紧紧相随,跃行于莽山雪林中,偶尔惊起山林中的兔狐山鹊,扑扑楞楞的向山林深处逃遁而去。
“是啊知秋”秦元庚也道:“家父极其敬佩心灯大师,也跟我们说过心灯大师的一些旧事,兄弟你担当心灯大师衣钵,必定故意灯大师的绝学在身。”
却见秦胜已经从亭子高低来,手中提着一把紫檀乌木鞘长刀,恰是那把切天尺。
顿了下又忽闪着眼睛对叶知秋道:“对了,叶哥哥你虽心灯大师四海云游,走过好多处所,可我连镇西府都未曾出去,倒是我大哥跟着爹爹常常出门,如有机遇,你要带着我去看看这河水究竟去了那边,好不好?”
叶知秋行礼道“小弟年二十岁”
“此确是家师所授,名唤千佛开碑掌,行时迟缓,渐而飘忽,掌力吐纳全在筋穴内力,元庚兄好眼力,一时便已看出来了。”
秦家祖上曾有功于本朝太祖,封侯拜将亦无不成,只因不喜行伍高堂,立朝之初便即行退隐,在此偏居,太祖特命敕建秦府,并赐立《解刀山庄》一匾,凡兵刃当中有带刀者必解下方可入府,以明示秦家刀技之尊,秦家百年之久未立朝堂,却仿佛成了武林名族。传至秦胜已是三世,那秦胜一刀一人在江湖上是申明极大,因曾一式一挂银河在江湖上几至无敌,且为人侠义,江湖人称“大秦刀王”
叶知秋赶紧道:“家师并无灾病,是诵佛坐化,临去前已有所感,令我将遗身火化,安设安妥,并将手札交与我,命我将其安葬后将手札交与秦世叔。”
秦白露故作矫饰道:“叶哥哥,这石碑呢,便是我家祖上所立,这诗的意义呢,便是说我们秦家虽在秦岭,却并不真正识得秦岭,需畏敬这千里大山,而秦岭呢,嗯,因为秦岭当中千百年来豪杰辈出,以是秦岭也并不屑识得我们秦家,总之是说要我们谦逊啦!”
不想这几日秦白露不晓得如何压服了秦元庚,竟一起向秦胜讨情要与叶知秋同业无禅寺,趁便还能游山玩水,也小小的了结一下那神驰已久闯荡江湖的心愿。
那男人也是望了眼秦胜,转而有些宠嬖的看着mm,无法摇点头。
秦胜将叶知秋打量一番道:“好,好哇,早就晓得心灯大师收了门徒,却一向未曾见过,本日得见世侄,公然感觉是你师父目光好啊,收得一个一表人才的门徒。”
不等叶知秋作答,秦白露便一脸神驰:“听我娘说,只需跟着河水,便能够到大江,然后跟着江水,便能到大海,叶哥哥你见过海么?”
然后一指那边幅颇似秦胜的男人,鼓着一张小嘴道:“大哥他欺负我!”
“不消刀?”秦白露把眼神斜向一边,暴露一种含混的神采,明显是转不过弯来。
便又坐下单独考虑起来。
“世叔刀法中仿佛有些与天龙刀相仿的招式,但又不太像。”
贵叔怔了下,哑然无语,只得哭笑不得的持续手中的活计。
昨晚席间便听秦胜讲,秦府后山雪后风景无穷,秦家兄妹便邀叶知秋待得雪停便一同上山赏雪,待叶知秋行至后院,却见此处空旷非常,只在边角有一副石桌石凳,青石铺就的空中却有无数道足迹磨痕,明显是长年累月练功而至。
转头对叶知秋道“不若今后你我兄弟相称,我年长几岁,你便直喊大哥,我就叫你知秋,如何?”
“对对,贵叔说的对,我是要往大哥那边打的,不想大哥把雪拦到了这边,才殃及了贵叔你们,应当都怪大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