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柴草上睡不着,脑筋里几次都是婢女狠辣的神采和青鱼的苦苦要求。
“晓得,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爷,更深露重的,臣妾不舍得让你走。”上官婢女随后跟出来。
上官婢女和之前不一样了。
南宫凌,你更不要脸!还‘香儿香儿’的叫着好不恶心。看看你那一脸纵欲过分的死模样,对得起你哑忍的十年,对得起你喜好的表妹,对得起我么!
就在这时,一侧亮着烛火的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吓得竹意嗖的一下爬进花树下的草丛里。
不可,那也不可!你对我凭甚么就老是黑着脸,还大声小声的又打又骂?凭甚么对着这坏女人就款款密意,还恋恋不舍!
门口的狗男女又拉扯了几句,南宫凌才走了。走的都没影子了,上官婢女拢拢薄衫回屋。
本来只是有一点点猎奇,但是现在有关上官婢女,就是很大的猎奇了。竹意双手一松,身形如烟的跟上侍卫的脚步。
“还不滚?你是也想尝尝毒虫的滋味么?”上官婢女忽的挑起眉头,口气轻飘飘的带着嘲弄。
之前上官婢女也坏,也放肆,也目中无人,但是那些都一眼就能看出来,喜怒形于色。而现在,她学会了埋没。南宫凌面前的灵巧娇媚,人走后的乖戾暴虐都让竹意心惊。
俄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突然响起。
青鱼捂着脸爬起家,想走,又顿住脚,接着又‘噗通’一声跪倒上官婢女跟前,苦苦要求:“蜜斯,看在奴婢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您就在多给我娘一粒药吧,求求您了……”
上官婢女面对青鱼的要求很不耐烦,一脚踢开,讨厌的皱着眉头:“明天的事完成的倒霉索,还想要药?滚!下次好好办事,才有药,不然,你就等着你娘给毒虫咬死吧!”
花树下蹲着的竹意双手紧握,恨不得握出血来。
没甚么可看的了,竹意便悄悄分开香侧妃的院子。看看夜色已经不早,加上今晚碰到的事也没有表情再去做好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柴房。
“算你识相,滚!”上官婢女嫌恶瞥开眼睛,仿佛伏在她脚下的青鱼就是一只恶心的蛆虫。
竹意从草丛里爬出来,头上沾着几根草,脸上也蹭着几块灰。追了这么久的老鼠,现在本身倒成了灰头土脸的老鼠。再看看门里女人的风景,真真是没出处的内心发堵。
额……仿佛对不对得起上官兰芷和本身没干系吧。仿佛……本身也不消他对得起。
把还坐在地上心口发堵的竹意一下子警省,眼眸一紧,爬起来就往暗处的窗子根贴去。手指蘸着吐沫沾到窗棱纸上,眼睛凑着洞穴往里看。
一身杏黄衣袍的南宫凌单手负在身后悠然的从那扇门里走出来。
上官婢女坐在椅子上,薄透的纱裙里浑圆,蛮腰,长腿,纤毫毕露极具引诱。但是好身材之上,是暴怒的神情,火红的眸子。手起落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出,跪在面前的青鱼一个踉跄扑到在一边的椅子上。本来肥胖的一张小脸,两巴掌下去,已经肿起来老高。
人比人气死人啊。本身和婢女一天嫁过来,人家一个侧妃锦衣玉食,牛逼的侍卫都要对着一个小丫头点头哈腰。而本身被关进柴房,没吃没喝不说,侍卫还像看狗一样的看着。而本身的丫头更是不知那边,说不定现在还洗着山一样高的碗。
门口,青鱼哈腰感激侍卫的带路。侍卫更恭敬的对青鱼点头。
青鱼趴在地上捂着嘴哭,也许是怕哭出动静,惹来主子更峻厉的奖惩。
喝,好大一处院子!
“蜜斯……蜜斯……奴婢实在太惊骇……”青鱼扑在地上,唯唯诺诺,肥胖的肩膀颤栗的仿佛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