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早晓得你内心也没底,我就不跟着去了,搞得这么玄乎。”孙尚香撇着嘴笑道:“不过那些益州军也真够怂的,两万人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将他们的头头全数掳回城里了。”
刘璋巍然不动,眨巴了一下有些酸涩的浮肿眼皮,微微颌首,张裔立即退了两步,哈腰出了大帐,站在帐门口高喝一声:“益州牧刘大人有令,传巴西太守庞羲、无当校尉孟达进见。”
“先看看再说了,他们现在惊魂不决,估计也说不出甚么东西来。让他们和阆中的人打仗打仗,到时候再谈,环境就会好很多。”曹冲呡了一口热茶,略有所思的说道。
上面跪着的众官汗如雨下,一声不吭,低头不语。他们弄不清曹冲在打甚么主张,不敢胡胡说话,恐怕当了曹冲杀一儆白的工具,一个个比耐烦,谁也不敢出头。曹冲见这帮人比耐烦,不由微微一笑。这时刘璋颠末医匠医治,气顺了,惨白的神采也好了很多,也能坐起家来了。这才由张裔掺着,一步步的挪到曹冲面前,伏倒在地。
“竟有此事?”曹冲转过甚,有些惊奇的看着刘璋:“刘大人,这但是究竟?”
“回将军,我们……我们……”两人嗫嚅了半天,也找不出甚么来由,他们俩心有灵犀的偏过甚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合作多年,很有默契,一对眼的时候里就明白了对方的意义。杨怀一咬牙,大声说道:“回将军,我们奉刘大性命,不成与将军打仗。”
“且慢!”一声清脆的喝声在大帐内蓦地响起。
“当然是。”两人赶紧答复。
“城外的兵如何办?”
曹冲嘿嘿笑道:“他们又不晓得帐中出了甚么事,天然不会乱动。明天一半功绩是伯道的,一千人把大帐围得水泄不通又理所当然,另有一半是你的,那一嗓子叫得标致,把那些人全给镇住了,如果跑一个出去吼一嗓子,明天就很难说是甚么成果了。”
“刘使君既知汉官礼节,见到本官为何如此失态啊。”曹冲嘴角挑起,慢条斯理的向前走上主位,低下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刘璋,他身后的几名卫士跟了上来,将刘璋连推带搡的拉了下去,又摆正了席子,曹冲这才慢条斯理的脱去了内里的锦衣,暴露内里的精工细作的戎装。
大帐里,曹冲正面对着益州官员训话。
刘璋抬开端,展开眼睛看了一眼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的庞羲和孟达,再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年青校佐和十几个横眉立目,一脸杀气的侍卫,嘴角掠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亲家公,难怪巴人要围阆中城啊,你在巴西近二十年,当真是捞了很多,连侍卫都穿上绵衣了,真够豪阔的啊。”
刘璋已经瘫坐在地上,底子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他的头不受节制的闲逛着,看起得象是点头,又象是在点头。曹冲好象看懂了他的意义,挥了挥手道:“既然是刘使君有令,我就不究查你们了,还是问刘使君比较直接些。不过看刘使君这模样,好象一时也问不成甚么话了,来人,将刘使君请到中间歇息一下,等他好些再来回话吧。”
更让刘璋活力的是,庞羲无礼,连孟达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直挺挺的站在那边,连个腰也不弯一下。他越看越活力,抬起肥厚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大喝一声:“大胆庞羲、孟达,不知礼数,来人,给我拿下。”
曹冲瞟了一眼刘璋,又看了看张裔,点了点头笑道:“你去帐外,找一个医匠来。”张裔点头应是,快步帐外昂首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内里情势大变,刘璋的亲卫军已经被赶到一边消弭了武装,大帐已经被那一千穿戴锃亮铁甲的壮汉团团围住,阿谁将官手扶着长刀矗立在阵中,面对着内里围过来的数万雄师夷然不动。他不敢再有其他的设法,立即老诚恳实的凑到阿谁将官面前,低头将曹冲的意义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