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要跟着丞相大人,他现在是丞相的得力助手,前次都领着两千铁骑差点逮着刘备呢,哪象你,一天到晚就会逛青楼,玩歌妓,要不然就是钻在钱眼里,每天年着那点小钱。”曹洪越说越气,抬手又要打,曹馥赶紧止住了他叫道:“哎,父亲,我但是伤员,你别再打我了好不好?我钻在钱眼里如何了,自从我学做买卖,家里的钱三年长了一半,这老是我的功绩吧。”
曹馥被他打得哎哟一声叫出来,刚要遁藏,又震惊了屁股上的伤势,嘴中倒吸寒气,曹洪见了又是不忍,这才停了手,悄悄的揭起衣服看了看说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志清啊,此次你就别归去了,杨沛阿谁苛吏到了邺城,你归去迟早要落到他手里,干脆就在襄阳陪着我吧。”
曹操笑了,招手将曹冲叫到面前说道:“仓舒,只怕是为父一时焦急,忙中出错了。你看这冬衣固然数量不对,但车辆的数量是对的。一车满载冬衣是一百套,车也恰是两百辆,与两万套冬衣恰是符合,只怕是他怕被杨沛清算,急着出城时小吏写错数字了,应当是两万套才对。也不消特地归去查,等几天后杨沛的人到了,统统都明白了。”
曹冲一听就明白了,曹馥固然跟曹洪一样鄙吝,但还不至于胆小到把一万套冬衣就这么贪墨了。大抵是有人预感到曹馥会仓促启程,得空细看文书,顺手给他下了个套。冬衣拖了这么长时候,已经影响到了雄师进发的路程,曹操暴怒之下,只怕不会细看,大怒之下不说宰了曹馥起码也要给他一个大苦头。曹冲细想之下,不由得佩服这个出主张的人高超,举手之劳就给曹馥下了一个套,你真要查起来,最多只能查到直接包办的小吏,归正杀一两个小吏对他们来讲,底子不值得一提。
“多谢父亲。”曹冲晓得这大抵是赔偿夺了他的两千铁骑,赶紧诚心的称谢。只是他奇特,他跟曹操说过的人,还带了三百多精锐,这会是谁呢?
曹冲才不睬他呢,一脚踹开拉着他要求的曹辛,怒声痛骂道:“志清,你有甚么好冤枉的,你胆量也太大了。丞相称着冬衣进军,已经迟误了两天,前面的几万将士都还穿戴单衣,你慢了几天也就罢了,竟然还少了一万套,更可气的是,你做得这么蠢,也不晓得每车上抽一点,竟然整车都拖走了,我问你,那一百辆车藏哪儿去了?”
“嗯,我不归去了。”曹馥点头道,“邺城不但有杨沛,另有更狠的人呢。妈的,此次阴了我一把,我迟早要报返来的。父亲,仓舒留在襄阳还是去江夏?”
第十二节 曹馥
“是吗?”曹洪这才心中大定,看了脸上挂着笑的曹馥一眼,心头火起,照着他的脑袋拍起来就是一巴掌:“亏你还笑得出来,呆在邺城玩疯了吧,这类事你都敢迟延?不如果仓舒帮你,你此次小命就没了。还笑?如何不打死你。”
“光有钱有甚么用?还不是人家的钱柜子。”曹洪咄了他一口,想了想说道:“仓舒固然要去江夏,不过他新纳的妾蔡氏会留在襄阳,他阿谁亲卫典子谦的老娘和夫人也在襄阳。志清,过些时候等你伤好些,送些钱畴昔,咱费钱也要花在刀刃上。”
曹操正在大帐里冷眼看着头快垂到胸口的曹洪活力,听得内里曹馥大声叫唤,又有曹冲怒骂的声音,他谛听了半晌,俄然想到了甚么,伸手拿起案上文书看了一眼,赶紧对曹洪大呼道:“子廉,快让内里停止,事情有误。”
曹馥吓得魂飞魄散,恐怕被前面的人赶上,威胁利诱,对民夫们承诺早到一天就赏钱多少,愣是只花了九天就将第一批冬衣送到了襄阳。本来这是件功德,丞相大人也挺欢畅的,只是没想到一查点却出了题目,曹馥拿的公文中写的是三万套冬衣,可实际运送到的只要两万套,整整差了一万套。丞相问曹馥是如何回事,曹馥正在一旁和父亲曹洪嘀咕,光荣捡了一条命呢,哪曾想出了这类事,一时也说不清如何回事,只晓得大呼冤枉,惹得丞相大怒,命人拉出去先打五十军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