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笑了笑,这个成果在他料想当中,不是蒋干无能,只能说现在这个状况下的周瑜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对劲之极,不管谁去说也是一样。不过,借此机遇让蒋干这个利嘴吃点瘪也是好的。
刘巴矜持的浅笑着,见曹冲仓促的走出去,起家施了一礼:“零陵刘巴,见过公子。”
说完了这件事,他们又扯了些学问之类。曹冲送了一本《上巳文集》给刘巴,刘巴接书在手,面前一亮,连宣称谢。从书又说到百工之学,从百工之学说到诸子百家,两人非常意趣相投,反倒是周不疑这个正牌的门生在一旁听了有些愁闷,感遭到本身反成了外人似的。
曹冲赶紧上前扶住他:“先生这可折杀小子,先生是元直的教员,便也是我的师辈,应当是小子给先生见礼才是。”
曹冲强笑了一声:“未算胜,先算败,也是兵家常事。”
刘巴又沉寂了一会,细想了想说道:“恕我直言,只怕夏口是没法争夺了,如果我估计不错,蒋子翼江东之行,只怕会白手而返。孙权驻军柴桑张望已久,如果要降,丞相定荆州之日,他就当派使者前来摸索风声,至今不到,其志已明。诸君尚抱孙权投降之念,殊不成取。我传闻公子追刘备于长阪,刘备抛妻弃子,狼狈而逃,当时江东鲁肃已在刘备军中。刘备伏击公子不成,回到江夏以后,诸葛亮就随鲁肃去了柴桑,此时恐怕已经压服了江东众臣,起兵西向。这夏口,怕是已经被他们占了。”
蒋干赧然一笑,没有多说甚么,只是作揖称谢。
“那里那里。”曹冲赶紧客气的说道:“小子有些题目,不向先生就教一下,实在是难以入眠,本当前去拜访先生才是,只是一时有些不便,这才让元直请先生移驾前来,还请先生包涵。”
高人就是高人,贾诩是一个,面前的这个刘巴也是一个,只怕荀攸他们也看到了,只是进谏了没用罢了。唉,丞相大人现在意气风发,一心想一统天下,哪听得进这些话啊。他已经不再是阿谁从谏如流的丞相了,这从他们父子之间的说话便能够看得出来。父子如此,其别人就更不如了。
刘巴笑了,顺了一下下巴的髯毛说道:“不知公子有何疑,但请说来,巴知无不言。只怕巴才疏学浅,有所不到之处,还请公子莫怪。”
“公子礼贤下士,公然是名不虚传。”刘巴客气的说道,两人谦让了一番,分宾主落座,蔡沁儿端上茶来,敛身退了出去,留下米氏姐妹在一旁服侍着。
刘巴见曹冲一脸的疑问,笑了笑说道:“公子久在北方,对江东之事体味未几。江东虽是偏僻之土,人丁本来未几,几个大城也集合在东部,但江东多山,部族甚多,号称百越,实在细提及来,在山中为祸的不但是越人,另有很多是世家大族,他们有的是与孙氏分歧,临时避世,有的就是想占山为王,做一个土天子。孙氏在江东三世,交战十几年,至今也未能剿除洁净。丞相如果夺不到柴桑则罢,如果占了柴桑,就要面对这些人。这些人久在山中,来去如飞,神出鬼没,以雄师征之,他们就藏匿不出,雄师一走,他们又死灰复燃,到时候必用亲信之患。”
“江东要面对丞相的雄师,只要尽力一拼,必定会合中全数精锐前来,以两边兵势而言,丞相纵使不能全取江东于一役,也可重创孙权。经此一役,孙权只能远遁会稽,没有几年他缓不过劲来,到时候留下一支偏军驻守柴桑,以荆州为火线,不时骚扰,只怕孙权日子不会好过。雄师坐镇荆州,西逼巴蜀,关中,假以光阴,一统天下也是完整有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