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其言,令人赍书迎刘备回。
“前人云:‘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三人桃园结义,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虽失了城池、家小,安忍教兄弟中道而亡?况城池本非吾有;家眷虽被陷,吕布必不暗害,尚可设想救之。贤弟一时之误,何至遽欲捐生耶?”
关羽问道:“嫂嫂安在?”
张飞说道:“你半子是谁?”
是日引兵出阵,痛骂:“刘备村夫,安敢侵吾境地!”
“高顺虽来,而刘备未除;且待捉了刘备,当时方以所许之物相送。”
张飞闻言,惶恐无地,掣剑欲自刎。
席散,曹豹归去,深恨张飞,连夜差人赍书一封,径投小沛见吕布,备说张飞无礼,云:
纪灵说道:“公且回军,容某见主公计之。”
张飞大怒,仓猝披挂,绰了丈八长枪。才出府门上得马时,吕布军马已到,正与相迎。
刘备玄德引兵东取广陵,被袁术劫寨,折兵大半。返来正遇吕布之使,呈上书札,玄德大喜。
陈元龙说道:“玄德公临去时,分付你甚来?”
曹豹惊骇,只得饮了一杯。张飞把遍各官,自斟巨觥,连饮了几十杯,不觉酣醉,却又起家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曹豹点头到:“某实不能饮矣。”
张飞引数十骑,直到盱眙来见玄德,具说曹豹与吕布里应外合,夜袭徐州。
张飞此时酒犹未醒,鄙人能战。吕布素知飞勇,亦不敢相逼。十八骑燕将保着张飞,杀出东门,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顾了。
言罢,起家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面前,说道:“我从天戒,不喝酒。”
遂来到徐州。吕布恐玄德迷惑,先令人归还家眷。甘、糜二夫人见玄德,具说吕布令兵把定宅门,禁诸人不得入;又常使侍妾送物,何尝出缺。
“我非欲夺城,因介弟张飞在此恃酒杀人,恐有出事,故来守之耳。”
乃入城谢吕布。张飞恨吕布,不肯随往,先奉二嫂往小沛去了。
诸人劝不住。将曹豹鞭至五十,世人苦苦告饶,方止。
“你当初要守城时说甚来?兄长分付你甚来?本日城池又失了,嫂嫂又陷了,如何是好?”
袁术知吕布袭了徐州,星夜差人至吕布处,许以粮五万斛、马五百匹、金银一万两、彩缎一千匹,使夹攻刘备。
城上有曹豹军报知曹豹,豹上城看之,便令军士开门。
曹豹说道:“吕布是也。”
关羽便拨马回阵,立于阵前候之。纪灵却遣副将荀正出马。
一日,设席请各官赴席。世人坐定,张飞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