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段宏时腔调高亢,远处的琴声也变得锋利起来,每个音符都像是一把刀剑,可巧都插在段宏时每一个字之间,将他的话音托得更加光鲜。
“这孔儒所论,本出自上古亲亲家国,汉初因循秦时法度,文景稍废,武帝再兴,悟到了前秦的经验,才将这孔儒之道扯来讳饰。外儒内法,中原千年之治,就此砥定。”
李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多数这侍女是老头特训的,琴棋书画该样样精通,身边养了这么个侍女,小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坦。
李肆傻傻点头,心中只两个字臆想!”
本来另故意向段宏时确认下这侍女的身份,也好撤销心中那一分统统男人共有的猎艳之心,可段宏时一开口,就将他的重视力又拉走了。
“李肆,你对气理之论是看的?”
核心一个题目,段宏时这帝王术,到底说的是?
段宏时打断了李肆的邪念。
中原大一统,靠的是儒法,可并不料味着这是独一之径,也并不是稳定之径,儒法之以是能推着中原老是内聚,那是因为有儒法背后那些人的利,那些人是谁?
段宏时点头感喟,将李肆带出了屋子,屋外山下有石桌椅,一屁股坐上去,李肆满心的镇静。
“儒法为何能表里相结?就在于一个‘一’!”
“那么教员,这二……必定是和一相悖的么?”
“可你要觉得此学是法家之学,那可就大谬矣!”
他也翘起了二郎腿,等着段宏时的高论。
“你可,明亡之因是?”
二郎腿一端,段宏时滚滚不断。
“老夫刚才说到过,帝王三等,御臣御制御势,势有六合之分。朝代更迭,本因都在这阵势的驾驭上。”
五德?
这说法的细节李肆有些不明白,可大抵事理懂了,儒法要的是一个“停滞的社会”,大家安守本分,各不逾矩,士人和帝王的统治就能千万年。可社会是一向窜改的,以稳定以万变,成果就是被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