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闻声倒吸口冷气,晃晃跨在顿时竟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这......将军,那一个小小的老鸨,何必我们如此待他,以咱家平常做派,不去骚扰他便是功德,哪儿有给他凑钱的事理......”
世人上得山顶去望,只见一派如临大敌的寂然氛围笼得严实,几百名全幅武装的玄甲兵一个个面情紧绷,赫但是立,又兼那凌霄楼四周本就不甚弘大,里外各三层围得铁桶普通,却也将一众本是怀揣着看望言玉之意的将领们索然没了兴趣。
婢女闻声轻点了点头,却似并未了解轻语的话,看着轻语那双澈澈的眸子只盯着凌霄楼不放,又揣摩着问出一句,“殿下是怕他们饿了,那不如,我去着人送些茶点与他们吃......”
“是啊!是啊!依我看,将军何必如此仁义,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这就回山集齐人马,将那青楼踏平......看他还敢如此......”
众玄衣闻声一脸苦闷,继而叫唤起来,倒是言玉沉沉地一咳,又将世人打断。
动静一出,引得全山惶惑,倒是二日晨起仍在汉升殿内苦等的白轻语和一众将领又怎肯等闲去信,着人几番催问无果后,轻语亲身带队,竟自汉升殿解缆,引着洋洋洒洒一众几十名将领逼向了凌霄楼。
众位将领都是尚武之人,脾气本是粗狂了些,见到这等仿佛将大师视作外人的姿势,心下未免生出很多闲气,只见内里几个功德将领耐也不住,一阵叫唤后快步向前,手舞足蹈般冲着那显出几个熟脸儿的兵士们一通胡乱批示,怎奈守备将士得的是江寒的死命,凭你如何敲打,只推不就,又岂能放出涓滴松弛。
“接客!”言玉闻声一惊,“你说的接客,是这个这个,咳咳咳......如何个接法儿......”
“小飞他,他他他......阿谁......”
“姐姐!这个言玉先生若只是身材有恙,又何必着这么多人在此防备,这是在防我们吗?”一婢女轻声问轻语道,倒是话一出口,轻语舒展着的蛾眉又忽的一晃,忙开口问道:“你说......他们在内里,总归是要用饭的吧......”
轻语闻声一怔,并未答话,继而收起目光,会心一笑。
言玉闻声握手成拳,轻咳几声,倒是一脸的难堪无处摆放,继而瞥一眼世人那闷闷的神采,清了清嗓子悠然道:“我看,这个白小飞虽是做了错事,但也要事分两边来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该罚他的毕竟是要罚的,可要我的兄弟做如此事,我是一百个不承诺。不如如许,大师都看看各本身上都带了多少银两,先凑齐一部分,剩下的与那老鸨立下字据,这赌债嘛,毕竟还是要还他的......”
“我们要踏平那青楼当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你们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大汉的虎贲军,若如此行事,那与山匪流寇又有何异!事是我们做的,丢的倒是汉家的人,你让我这个总经理......咳咳咳......虎贲中郎将的脸往哪儿搁!”说着即从身上取出两锭银子,顺手甩给了玄衣。
“......卖身还债!我勒个去!不过如果别人也就算了,可这自家兄弟,真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我这个做大哥的颜面安在啊?再说,其别人可都看着我呢,如果我不管不顾,岂不是要凉了其别人的心......”
将领和兵士们争论一番,恰是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之际,又是话锋一转,将锋芒直挺挺地对准了白轻语,话说言玉本就是白轻语执意要推大将座的人,现在三日朝会未结,又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防贼般防着大师,如此来做事情,何故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