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昏黄烛火下黯然的眉眼,云巧巧叹了口气,走近虚虚揽着他,忧心道:“姨本想着留在云家今后护着你和花姜,但是有些事情我总该去做个告终。姨想着,你这将来云氏家主的位子是定了的,族人待你必是恭敬。花姜受的委曲,不过乎是那些被她娘害过的旁系后辈,你能护着便护着,若不能也万不成意气用事。很多事情,你不敷强的时候是没有体例的。”
或是处于山下的原因,长风堂毫无初秋的炎热,冷风淡淡,是个埋头习字的好处所。云翊把包裹中的书册、纸砚一一取出,内心有些对劲。
大包裹蹦达了过来,暴露一张白面团似的傻兮兮胖脸,笑吟吟的把一个小盒子撂给了花姜,“姜花儿,宫里刚出锅的杏仁酪,接好喽!”
旁系后辈的马车也连续到了,都是与他们差未几的年纪,一水儿的云氏广袖云纹衫,各个下车瞧见云翊便过来问安,却都分歧地忽视了他身侧的花姜,几个年纪小些的神采间还带着对她模糊的讨厌。
漫天的黄沙、诡异的雷雨、无边无尽的赤色,又是身边之人不经意刺过来的短剑将本身掀翻落马......
云翊:“......”我不该希冀太高的。
松烟墨的清味垂垂抚平了与他的惊骇,墨峰回转之间,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