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连眼下这个关隘都过不去,就算有人提,也多被调侃为杞人忧天罢了。”虞仲钧一脸绝望的神情,“太后过于正视本家,我们这些外臣,多是插不上嘴的。”
虞若诩想了想,“爹爹,既然梁家把持着户部,如果要他们吐出更多银子来,还是需求一个镇得住他们的人开口才行。”
虞若诩看着父亲炯炯的眼神,叹了口气,把宋朱紫的话和梁婕妤的病奉告了虞仲钧。
虞仲钧从太师椅上坐起家来,“早晨用饭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神采不太对,但是当着下人的面,我也就没多问。 ”
“这么严峻?”虞若诩有些惊奇,“那太后那边……”
秀儿很少见到这般狠的蜜斯,顿时生了怯意,“是,奴婢明白。”
虞若诩蓦地回过神来,赧然道,“真是瞒不过爹爹。”
“那我们就找个别例,激他出来好了。”
“爹爹……”虞若诩忍不住开口,“难不成又是水灾的事情?”
回到府里,刚好赶上晚餐的时候。小虞若诩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陪着虞仲钧吃了两口菜便放下了筷子。虞仲钧看了她一眼,叮咛下人端来一碗酸梅汤,”这段时候暑热重,你喝点这个开开胃。”
但是这都城的安生日子,仿佛是到头了。
虞若诩揉揉额角,”且不说这都城,就算我们阆中,哪家的后宅大院没闹过甚么小鬼的?只要没有做甚么负苦衷,半夜怕甚么鬼上门?”
虞仲钧点头,“本年大旱,持续一个月都没有下一滴雨,近郊的水库已经垂危,更何况河南河北。”
虞仲钧感到有些有力,“为父何尝不晓得这个事理?现在天灾不竭,户部那帮人却只晓得争权夺利,底子没把百姓当人看!传闻此次的蝗灾,传闻还呈现了吸人血的蝗虫,现在闹得是民气惶惑,为父是担忧,这哀鸿贫困得志之下,会大量涌入都城,这以后的状况……为父想都不敢想啊!”
虞仲钧不由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天气也晚了,你还是早些安息吧,这些朝廷上的事情,还是由为父来想体例。”
秀儿赶紧递上一张丝帕,虞若诩抹了抹鼻尖和额头,“爹爹,这气候热成如许,闷得几近透不过气来,那里又着得了风了?”
“你是说……太后娘娘?”
“没有,蜜斯,真的不是奴婢胡说!”秀儿恨不得指天为誓,“是内院的刘妈妈,这几天老是疑神疑鬼的,奴婢去厨房讨点心的时候,就闻声刘妈妈跟那几个粗使婆子说甚么,在院子内里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感受像是闹鬼……”
“定远侯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虞仲钧冷哼了一声,“这两天晓得朝廷上为了拨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干脆称病不上朝。”
虞若诩固然晓得这是难上加难,但是一时却想不出更好的体例。
秀儿点头,”蜜斯说的是。”
厨房做的酸梅汤味道方才好,她抿了一口,舒畅地微微眯起了眼睛。虞仲钧满脸慈爱,见她热的鼻尖上沁了汗,便唤来秀儿,“快拿张帕子来给蜜斯擦擦,谨慎一会儿着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