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伸手悄悄环过他的身侧,容洛埋头在重澈肩上。心内的防备在这一时临时放下,“令你忧心。”

呼吸从短促到沉重。旁下方安教唆了人去拉开重澈,三四名下仆到了他身边,又被他一身森冷的气味逼得停在原地。一步不敢靠近。

很短的一句话。并无“放心”“担忧”的词句,容洛却今后入耳出了宽解二字。

叹了感喟。崔诵翁将东西帮着清算洁净,让满头盗汗小寺人从速出去。仍然不抬首去看天子。仅仅候在一旁等天子号令。

房门前拖着长长的血痕,窗棂上的点点猩红格外刺眼。此时天气初亮,廊下悬了两盏灯笼,光芒落在重澈脸上,只能见到骇人的森白。身后白鹿挡了方安,耳际吵吵嚷嚷,他站在门前,试图推开门页的手停在半空,目中一片惊惧。仿佛非常惊骇见到曾经见过的场景——一如当年他亲目睹到死去的容洛,素白的面庞,华贵的锦衣……仿佛与畴前没有甚么分歧,却再无活力。

他定是很焦急吧?毕竟春日送去的动静,字字都在点到她性命危急,昏倒不醒。

待了大半日,天子挂念着折子,也不好担搁。与留在府中的两位太医号令一番,他与谢玄葑出了门。谢贵妃忧心女儿,多留一阵也不奇特,天子亦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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