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敬着。
“娘子,你快去坐,孝宽公子家的少奶奶,您也快请坐。”客堂里就听胡三姐热络地在喊着。
她来得勤,没想打了易氏的眼。易氏就苏苑娘嫁进常家那晚趁着热烈跟着女眷们出来过一回就没被请出来过第二回,她原在家里跟家里婆婆和妯娌放过话,说苏苑娘和她好得很,这下出来个吕氏进了飞琰院她却没去过,未免被人藐视。她本有在苏苑娘面前提出要去飞琰院看看,又在苏苑娘那对鬼眼睛下碰了壁,她也有几分急智,山不就我难不成我还不能去就山不成?是以她就等着易氏前脚进门她后脚进,同是一族的亲戚,没有事理前脚吕氏进了,她长命公家里的媳妇儿还不能后脚进,那苏苑娘再蠢,想来身边人也会提示她做全脸面。
“若不,你跟我去客堂坐坐?”苏苑娘发起。
易氏被这丫环弄得脸上的笑一僵。
这厢苏苑娘一传闻吕兰芬上门,就让这堂嫂来飞琰院,没想人刚进她的书屋,就听下人来报,文公家的长孙少奶奶到了。
知春退下,苏苑娘朝面带笑容的吕兰芬看去,“没有好得很。”
吕兰芬被她逗笑,拦住嘴低头笑了一阵方喘过气,又昂首乐道:“你啊你,还真是不怕获咎人。”
跟她好得很?苏苑娘顿了一下,先朝丫环道:“就说我有客,本日不便利见客,请兴嫂子他日有空再来,如若她说她能等,你就让人先请去客堂。”
“好。”苏苑娘直接点头。
“怕的,”苏苑娘点头,淡道:“如若不怕,早赶出去了。”
“比来他忙得很啊。”
她转头朝苏苑娘看去,满脸猎奇:“苑娘妹子,你就没去看过?哪去如果去看看,必然要记得带上我,也让我去见地见地。”
客堂静了半晌,直到吕兰芬朝苏苑娘开口:“弟妇,伯樊明天甚么时候出的门啊?”
“你这丫环,也太没大没小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是你们娘子。”易氏早见地过胡三姐这粗使丫环的失礼,但仆人产业着睁眼瞎放纵,她也不好多说甚么,但被胡三姐这么一拦,她火大掩不下,顿时扬起笑容状似打趣道。
胡三姐听了欢笑了起来,咯咯欢愉地笑道:“如果这天下有人能把我跟我家娘子认错,我敢打赌,我老娘做梦都要笑醒,少奶奶,你将近把三姐乐死了。”
易氏不去本家, 自有人去,她少去了两回,家中婆婆沉不住气, 就催着她去,易氏就又去了本家,笑靥如花,欢声笑语,一如之前。
“咦,刚巧了,还没这么巧过。”吕兰芬笑着朝苏苑娘望去,“我传闻孝兴家的弟妇妇这段光阴来得勤奋,跟你好得很。”
天然,相对的,来常家要好处的,谦逊一些的,那就多给一点,趾高气昂来讨取的,那就别怪她过后双倍要回。
吕兰芬自晓得娘家的事有端倪后就来本家坐一坐,最为首要的也是想从苏苑娘嘴里晓得一个家主能见她父兄的精确日子,家主那边忙,早出晚归也碰不上,话都是从他媳妇嘴里出来的,事情式微定之前,吕兰芬内心忐忑,想着与其在家里坐立难安反几次复,还不如来本家府里守着,归正两家来得也不远,一来一去也不过半个时候的工夫。
倘使是宿世,苏苑娘看不穿这程度如镜下的风波, 这世她是看破了,也晓得了短长干系, 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那……”吕兰芬跟她相处日久,很明白她在某些方面的“直”,这时她成心奉迎,便问道:“今后如果有人问起我这个,我跟人解释一句?”
知春道:“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