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你不会欠下皇上偌大情面,”倪晨伊说道,“当年周公公暗里奉告我们,皇上已经决意拿我们倪家开刀了,如果不是你亲身护送,我们绝对出不了长安,你也晓得皇上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我们分开的,此事我们从中受益,情面却要你来了偿。”
“我当至心疼你,”倪晨伊柔声说道,“我也晓得我能为你做的很有限,我只能尽量不给你添费事,不分你的心神。”
“我还没想好,”长生点头说道,“灵符固然只要十八枚,却对战况时势影响庞大,远的不说,只说统兵洛阳的张真人,他是没有金符的,如果李焕宸暗中行刺,张真人的安然便很难包管,张真人此前为了攻陷洛阳,无法之下逆天作法,已经折了一纪的寿数,不能再让他冒险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替下张真人,但我如果替下张真人,又怕正中那些言官清流下怀,他们本就撺掇皇上迁都洛阳,我如果再统兵洛阳,皇上必定会多想。”
长生没有接话,实则皇上顾忌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和领兵在外的张真人以及能够供应粮草的倪家,这三方联手,想要取皇上而代之当真是易如反掌。
此时大甲等人已经拆下了帐帏,一众丫环仆人正在上菜备席,此行倪晨伊不但带来了大量的果蔬食品,还带来了很多厨子,西域的烤羊很有特性,随后的午宴单是烤羊就筹办了三只,另有鱼肉菜蔬,时令生果无数,世人各自繁忙,全部营地喜气洋洋。
“你这么说有失公允,”长生点头说道,“情面实在还是我本身欠下的,如果当年没有碰到师父和师兄他们,我恐怕早就被那些村民给打死了,有些情面需求用一辈子来了偿。”
长生言罢,倪晨伊缓缓点头,她早就晓得长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也是她赏识和心仪长生的首要启事,不过凡事都无益弊,也正因为长生重情重义,才会一向留在大唐这艘即将颠覆的大船上,竭尽所能的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倪晨伊摆手打断了长生的话,“当年在阁皂山产生的事情我也晓得,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死去的师父送丹药畴昔,你也不至于几乎死在那边,危急关头是师叔为你主持了公道,洗刷了冤情,龙虎山的情面你也是自当时欠下的,过后老天师又例外规复了你师父的道籍,为了报恩你才会拜入龙虎山,随后才有了代表龙虎山插手朝廷的武举比试之事,这些年你一向忙着了偿别人欠下的情面,就没为本身活过。”
长生点头说道,“眼下我还没有全面筹算,我筹办见到皇上以后先进献金符,他应当不会要,如果他当真婉辞不受,那我就送给范景明一枚灵符,由范景明和柳天林一同庇护皇上的安然,只要范景明留在皇上身边,庆阳的兵权就落到了我二师兄和三师兄手里,届时是临时疗摄生息,静观其变,还是乘胜追击,征讨李茂贞便能够从长计议了。”
“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时候紧急,我就不回于阗拜见岳丈大人了,我走以后你们必然要重视安然,”长生说道,“我给你们留下的灵气信物必然要保存好,一旦碰到伤害立即告诉我,不足一在,我能很快赶过来。”
不等倪晨伊接话,不远处便传来了大头的呼喊,只道酒菜已经备好,让二人前去退席…...
长生又道,“不过我感受应当没人敢动你们,因为他们很清楚动你们的结果。别的十八枚灵符灰尘落定以后,获得灵符的人临时都不会轻举妄动,奥妙的均衡不会被等闲突破。”
听得长生言语,倪晨伊笑道,“你这忠臣当的比奸臣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