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时候紧急,我就不回于阗拜见岳丈大人了,我走以后你们必然要重视安然,”长生说道,“我给你们留下的灵气信物必然要保存好,一旦碰到伤害立即告诉我,不足一在,我能很快赶过来。”
长生无法感喟,“没体例,我现在还在忧愁是给范景明银符还是铜符,进献金符之时我必须身拥两枚灵符才行,如果我体内是一金一铜,皇上就会以为我贫乏诚意,两名部下用银符,我却自用铜符,清楚是口不对心,诚意全无。如果我进献金符时体内是一金一银,皇上在推让金符以后,我如果不送范景明银符,只送铜符,皇上也会以为我私心太重,并不体贴他的安危。”
倪晨伊接口说道,“庆阳乃边关重镇,不管是凤翔的李茂贞还是西川的龙颢天,想要东进长安,都必须颠末庆阳,乃至连我们发运米粮也要颠末庆阳,皇上让范景明接掌庆阳兵权明摆着是不信赖你,担忧你有朝一日会起兵造反,故此才会未雨绸缪,先掐住你的运粮咽喉。”
“得了灵符,接下来你有甚么筹算?”倪晨伊随口问道。
不等长生接话,倪晨伊再度说道,“你几位师兄也给你添了很多费事,不但暗害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还起兵造反,这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赦免他们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小我情也得你来还。”
“你这么说有失公允,”长生点头说道,“情面实在还是我本身欠下的,如果当年没有碰到师父和师兄他们,我恐怕早就被那些村民给打死了,有些情面需求用一辈子来了偿。”
“你这…...”
倪晨伊晓得劝不了长生,亦不做尝试,而是随口问道,“那你筹办如何做?”
长生言罢,倪晨伊缓缓点头,她早就晓得长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也是她赏识和心仪长生的首要启事,不过凡事都无益弊,也正因为长生重情重义,才会一向留在大唐这艘即将颠覆的大船上,竭尽所能的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倪晨伊言罢,长生缓缓点头,倪家当年是被朝廷逼走的,倪家世人不成能不恨朝廷,此番筹粮东运并不是为了朝廷,也不是为了救济哀鸿,而是为了帮他了偿欠朝廷的情面,说白了就是用这八千万担粮食换他的命。
长生没有接话,实则皇上顾忌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和领兵在外的张真人以及能够供应粮草的倪家,这三方联手,想要取皇上而代之当真是易如反掌。
听得长生言语,倪晨伊笑道,“你这忠臣当的比奸臣还累。”
目睹即将开席,长生和倪晨伊便没有往远处去,只在营地里安步说话。
“我们与你一起还,”倪晨伊说道,“援助朝廷的米粮我们会尽力筹集,哪怕散尽家财也在所不吝,但你记得承诺过我们的事情,倘如有朝一日真的有力回天,我们也极力了,必然不能舍命报恩,为其殉葬。”
“我当至心疼你,”倪晨伊柔声说道,“我也晓得我能为你做的很有限,我只能尽量不给你添费事,不分你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