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身遭模糊出现一阵灰白虚影,再看时,已没了踪迹。谷中,只要灰黄齑粉,风过,遮天而起。(未完待续。)
几座殿宇不显,掩于古树当中,只见卷烟环绕起,少有校法争鸣声。门内弟子二三十,掌事一人余义,观主刘玉堂。这两位,也不过是筑基修为。
“刘兄的意义?”
这一身气味,好生奇特!微一皱眉,不由更是心疑。
乾元观,所辖周遭不过六七里,实在是不入眼的一个小小地界。
……未几日,乾元遣人,直奔六山而去。
“听闻愚弟言,兄台火法独步,非是人间常法,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鄙人晏舒,闻说小侄得遇世外高人,前来拜见。倒是未见正潇现在那边?”
“轰”地一声闷响,蒸腾的黑气转眼弥散,盈漫全谷。所触之处,滋滋作响,流生灰烟。
没有风,不见灵力颠簸,只要炙热缓缓升腾。不觉当中,草木飞灰而逝,连燃也未燃,直直化为一缕流烟,瞬息不见。短短几句对话,谷中周遭里许,再没有一丝朝气。本来经冬另有绿意的谷底,只一恍忽,流烟袅袅,竟然只余土石。
“晏宫主御火之名天下尽知,何必来此见笑或人?”
“哦?”
“哦?”竟然成绩了灵体?此人手腕,公然非是平常可比。“兄台如此手腕,晏某举宫之力难及,真是敬佩之至!晏某鄙陋寡闻,还未就教兄台大名。”
“也是,如此,我就安排下去,再行探查两天。”
刘玉堂埋首半晌,长出口气,“以面前的景况来看,我倒感觉六山应许来人的能够更大。”
无知小儿,本来不欲真与你有甚么干系,只是来看看有无人缘,趁此乱劫之际,搅混一番便罢,乱起就成。何如,竟然让我堕入乱相称中。呵呵,在这儿等了你十余日,不给你留点甚么,岂不是亏了我那星盘。好歹也给阿谁小子留了一缕火精,不如就再助他一臂之力。
连云山内,赤岩积云落雪,倒是多年未有的气象。乌压压层云,兜头罩顶,多日不开,令民气闷。
哼,走的倒快!黑袍老者一声嘲笑,抬手挥散烈焰,悄悄扫过。真当我有那心机死缠?不过应了星盘之应罢了。染了我的魔气,再有阴蚀之毒,小子,自求多福吧。
以两名筑基撑起一观,与这偏僻之地,旁侧美其名,冠上个宗门的名号,实在是有些牵强讽刺。只是这近里,旁的也没有甚么叫得响的仙门,又没有甚么争强斗狠之徒,实在是一个清幽世外之地,只当是闲话笑笑,二人也不计算,不争非论,只是乐得平静清闲。
黑雾下,晏舒身影连晃几晃方自稳住,手中不知何时打出一把折扇,连连挥起,遣散这污流毒雾。几扇下去,暗惊一声,不好!这明里毒雾底子就是幌子,毒在气中!倒是又中一招。不由面色灰白,心沉谷底。
“晏某贩子,表情不开,不现一丑,怎见天下!”
再没有话,无声无息的谷中,模糊两股炙焰之力。本无甚么色彩,只是有感罢了,却又自令人恍若直观普通。半边淡红半边灰白,相触而抵。偶尔悄悄一颤,即有石垒悄悄崩散,化为齑粉。
“正潇功成,又成绩火灵之体,已然返回。晏宫主未曾见到?”
“呵呵,闲人一个,人间安闲,但留一息通万物,何必甚么名号。”
“迩来心境不宁,总感觉有甚么隐于无形欲出,心中难安。”
“哦?刘兄也有这感受?”余义与静坐中抬眼,也是面带疑容,“野岭魏通那边,仿佛来了几名外界修士,走得颇近。那魏通,平常也未有甚么寒暄,迩来无事倒是常至这边四下转悠,过分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