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探听探听那些个外来修士修为如何,去了魏通那边可有甚么说辞筹算。巡查之事,自当加严,如果还来这边逡巡,依我看,还是早些遣了人去六山,求个护佑。毕竟争斗起来,可都是性命,以你我的本事,真是难以护得全面。”
“刘兄的意义?”
“轰”地一声闷响,蒸腾的黑气转眼弥散,盈漫全谷。所触之处,滋滋作响,流生灰烟。
“内里风紧,连他自家都自破格举荐收人,天然是对眼下非常不耐。乾元固然不甚起眼,内里多少也晓得,我们倒是未曾停过年年送些供奉畴昔,这很多年才自安然清净。正此时有人对我们起意,多少有打脸之嫌。如果六山不管,就不怕落人诟病?”
这一身气味,好生奇特!微一皱眉,不由更是心疑。
…………………………
“哦?刘兄也有这感受?”余义与静坐中抬眼,也是面带疑容,“野岭魏通那边,仿佛来了几名外界修士,走得颇近。那魏通,平常也未有甚么寒暄,迩来无事倒是常至这边四下转悠,过分频繁。”
“晏宫主御火之名天下尽知,何必来此见笑或人?”
“迩来心境不宁,总感觉有甚么隐于无形欲出,心中难安。”
“鄙人晏舒,闻说小侄得遇世外高人,前来拜见。倒是未见正潇现在那边?”
以两名筑基撑起一观,与这偏僻之地,旁侧美其名,冠上个宗门的名号,实在是有些牵强讽刺。只是这近里,旁的也没有甚么叫得响的仙门,又没有甚么争强斗狠之徒,实在是一个清幽世外之地,只当是闲话笑笑,二人也不计算,不争非论,只是乐得平静清闲。
此人到底何方妖魔,竟然水火俱全,样样恶毒!本身在他手中,底子惨白乏力。只是斯须,竟再难抵挡,才中魔气,又染这无孔不入的恶毒!
“六山?如此未有甚么动静就去恳求,会理睬这边?”
哼,黑袍老者一声轻哼,面转阴沉,暴露一丝轻视。
没有风,不见灵力颠簸,只要炙热缓缓升腾。不觉当中,草木飞灰而逝,连燃也未燃,直直化为一缕流烟,瞬息不见。短短几句对话,谷中周遭里许,再没有一丝朝气。本来经冬另有绿意的谷底,只一恍忽,流烟袅袅,竟然只余土石。
一声阴笑,就见漫天灰黄快速飞散,一股灼浪随之袭了过来!
突地,黑袍老者眉头一抖,晏舒面色一肃,一阵灵气颠簸而起。顷刻,空中掀起漫天灰黄,伸手不见五指。
“哦?”竟然成绩了灵体?此人手腕,公然非是平常可比。“兄台如此手腕,晏某举宫之力难及,真是敬佩之至!晏某鄙陋寡闻,还未就教兄台大名。”
黑雾下,晏舒身影连晃几晃方自稳住,手中不知何时打出一把折扇,连连挥起,遣散这污流毒雾。几扇下去,暗惊一声,不好!这明里毒雾底子就是幌子,毒在气中!倒是又中一招。不由面色灰白,心沉谷底。
“观中弟子我已安排下去,多多巡查留意。旁的无甚,不过也就是窥觑这小小灵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