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年青人说话结结巴巴,“我是二公子的人...”
“李家二公子,李...李耀智...”
这小子竟然被吓得尿失禁了。
“间隔天亮另有四个小时。”赵铭俄然开了口,“你晓得我想要甚么,如果不共同,我有这么长的时候陪你谈。”
赵铭望着他,俄然裂开嘴,一阵嘲笑:“哈哈哈哈,我跟你讲啊,我那朋友对我说,只要用力恰到好处,就能将整整一张头皮全数撕下来。然后你看此人的后脑勺,青的、红的血管突突跳个不断,只包着一层白白的筋膜,别提多成心机了。此人固然是废掉了,但扔在地上还成心识,还能说话,还能活好久呢...”
“没了。”
“如此煞费苦心,不就是想把我引出来么?”赵铭冷冷的道,“现在目标已经达到了,其别人呢?今晚开枪的人不是你,他是谁?他们在那里?”
“给他大哥报仇,至公子死在柳菲菲那娘们儿手里,二公子想报仇,但不晓得她是甚么背景...”
可他方才一回身的工夫,赵铭已经从火线伸脱手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之向着巷子深处拖去。
他斜方向跨了一步,刚幸亏暗影里躲住身形,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年青人又是疼得大呼,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渗入了。
年青人唯有任他拖着,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狠恶起伏。
赵铭低头悄悄瞥了一眼,晓得此人的心机防地已经崩了。他便抛弃手里的匕首,慢悠悠的站起家,冷冷的道:“说!”
“开枪的时候,二公子在很远的处所看着,他认出你来了。刘...刘德喜的案子,他调查过,晓得你是谢氏个人的保安,但不晓得你其他身份。”年青人喉结狠恶转动了一下,“他派我跟着,不要轻举妄动,只看看你往那里去,见甚么人...”
年青人偏过甚,紧紧盯着被他攥在手里的枪:“有种你开枪啊,杀了我!别他妈做没种的爷们儿!”
赵铭向前挪了半步,一脚踩住对方仍在颤抖的腿:“他晓得我是谁了?”
他耸肩膀笑笑,一只手揣入口袋,回身扒开树丛,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别这么大火气,岂不是一点儿都不好玩儿了?”赵铭呵呵一笑,“之前的骚扰,以及今晚开枪,都不是为了杀人,对吧?你们很想看一看,一个身份浅显、却来源不明的女孩儿,身后究竟有着如何的权势,我没说错吧?”
“年青人嘛,毛毛躁躁,刀啊枪啊的,带在身上多伤害?一不谨慎就轻易伤了本身...”赵铭老气横秋的说着,在黑暗中闪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浅笑。他的手一松,将对方推到墙边,然后弯身缓缓捡起了那支手枪,用小手指勾住。
男的壮着胆量,结结巴巴的问:“干...干甚么呢!”
鲜血当即涌出来,年青人“啊”的一声惨叫,不顾及手腕的伤势,伸开手指来抠赵铭的眼睛。
握枪的手狠狠一颤,那支手枪掉在水泥路面上,收回清脆的声响。他的手腕之上,不知何时,已经插了一柄锋利的匕首,从尺骨和挠骨之间横穿了畴昔,滴滴答答的淌血。
赵铭沉吟半晌,微蹙了下眉头,又问:“然后呢?你们查到甚么了?”
赵铭打了个响指,哈腰将他脱臼的两只胳膊接上。
“果不其然,还真是李家人啊。”赵铭略一点头,“他想做甚么?”
“呵,既然都晓得,还想问甚么。”
这座公园很小,没有广场,只要几条石子铺就的盘曲小径,这么深的夜里空无一人,温馨得可骇。
“你...你...”年青人脸颊肌肉一阵不安的颤栗,“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你他娘的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