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任盈盈一边操琴,一边微眯着眼,透过窗帘裂缝,目不转睛瞧着院内的战役,只第一招,她便瞧出岳风内力不济,这毫不是能在正道三大妙手联击之下,仍能斩杀左冷禅的气力。
又有人跟着道:“哼,这贼子在迟延时候,别中了贼子的诽谤之计!”
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招式,可骇如此!
岳风轻啸一声:“全都还给你们!”青剑化为数道流光,随后――
任盈盈没有答复,直接抚起琴来,一改先前喧闹轻柔的气势,荡漾昂扬的琴声自屋内传了出来。
嵩山派弟子顿时哗然,神采惨白如纸,又是骇怪,又是不能置信,最后皆化为满腔惊惧。
世人盗汗潺潺,皆不由胆怯的暗想:“他不是受伤了么?哄人的吧?如果……如果没受伤,又将如何?”
任盈盈游移道:“自是不敌。”
哗!
曲终,人散。
现下虽是白日,却个个身穿黑衣,戴着玄色头罩,只留一对眸子在外边,明显不想旁人认出他们的身份。
岳风道:“这些人全为我这条命来,你助我退敌,我将辟邪剑谱、独孤九剑、紫霞秘笈十足给你们誊写一份,你感觉如何?”
钟镇一柄九曲剑吼怒而出,刺向岳风咽喉,这一剑轻灵刁钻,盘曲变幻,看着像是一记直刺,但临至半途,招式倒是霍然一变,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杀啊啊!”
有的人脑袋被箭矢刺中,直接被洞穿,毙命;有的人手骨被击,一只手好似断裂了普通,有力垂着;有的人肚子直接被射穿,更具讽刺意味的是,一名嵩山派弟子竟然跟一个日月神教弟子穿在一起。
“来得好,想要独孤九剑,固然不能给你们,但却能够让你们瞧一瞧。”
黑衣人中,倒是有一人小声嘟囔了一句:“岳少侠行事虽亦正亦邪,但却不是食言的小人……”明显动了心,并且那十五人中动心的,还不但仅只是他。
岳风起家笑道:“已打搅好久,鄙人告别。”
汤英鹗、钟镇青筋暴起,两人齐上,往岳风掠去,分自两边,一左一右攻向岳风。
‘彭’姓老者双目被刺,顿时便瞎了,哀嚎着蹲下身子,兀自有些不能置信的喃喃道:“人间竟然有这等剑术,四大奇书、这便是四大奇书……呵呵……”
绿色竹林,红色幕帘,黄莺般的声音,一阵风刮过,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很有故乡村歌之风。
重剑落在地上,汤英鹗神采惨白,向后倒飞而去,只觉喉咙一咸,正要吐血,岳风倒是手腕一转,勾起地上的九曲剑,反手一掷,九曲剑穿过汤英鹗的喉咙,将他死死定在一个庞大的绿竹上。
岳风淡淡嗯了一声,道:“你们是谁?算了,当我没问,跟我仿佛没有交集,那便是为武学秘笈而来。”
咻!咻!咻!咻!咻!咻――
任盈盈望着岳风消逝的背影,嘴角一勾,嘀咕道:“还你不杀向叔叔之恩,下次再见,也不知是敌是友,多多保重……”表情却莫名庞大起来。
老者跟着道:“忸捏忸捏,岳少侠大名,众兄弟向来是极其敬慕的,老朽向岳少侠作保,只要岳少侠情愿誊写辟邪剑谱、独孤九剑中的一部,老朽当即跟岳少侠倒茶赔罪,掉头便走,再不睬会这里的事。”
任盈盈道:“等等!中间身负重伤,又获咎正邪两道,江湖中欲杀中间的,不知凡几。小女子便知,非论是日月神教还是嵩山派,都要对中间脱手了――”
寒光突然一闪,岳风忽地使出一剑,只一剑,却听乒乒乓乓数声震响,十五个黑衣人同时哀嚎一声,有的手腕被刺中,有的胳膊被刺中,有的眼睛被刺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