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闻言,点头道:“先前林冲上山时,我便不想留他,只为他技艺高强,我三人压不住他,倒是看在柴大官人面上,才让他坐了把交椅。如果再让他引的阮氏三雄上山,这盗窟今后便由不得我们了。两位兄弟跟我走,如果他们要入伙时,断不能包容。”
阮小七忿忿不平的道:“林教头好歹是个盗窟头领,带几小我上山都做不得主,在这盗窟有甚欢愉。”
阮小七咬牙骂道:“倒让勇哥儿笑话了,之前,他们怎敢正眼觑老爷,现在却拿那林冲诈唬俺们,真是狗仗人势。”
杜迁想了想,道:“那晁勇没传闻过,阮氏三雄倒是水中蛟龙,也使得好拳脚,石碣村渔民以他们为首,先前林冲未上山前,便对盗窟多有出言不逊,明天和林冲一起上山,只怕来意不善。”
当头一人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手中一柄长矛,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是非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脸上烫着金印,恰是那豹子头林冲。本来本日正巧一队贩子颠末,林冲领人劫了一半货色,所获颇丰,便也不再劫扰其他过客,领人回山交差。
那喽啰却不开关,只是喊道:“林教头稍等,容我们禀了王头领,才敢放行。”
阮小二对本身兄弟水性倒是也非常有自傲,何况这梁山川泊也非常泛博,一定就能撞着那林冲,见晁勇执意要去,便也不再多说。
王伦、杜迁、宋万固然没有几分本领,却仗着资格老,排位都在林冲之上。三人见过林冲和青面兽杨志的打斗后,对林冲技艺更是惊惧,只能暗自防备,生恐他要夺寨主之位。
当下,两队人并作一处,上的金沙岸来。
阮小二见阮小七如此口无遮拦,赶快扯了下阮小七袖子。
晁勇闻言,笑道:“既然撞着了,我们便和他见个礼,免得人说我们兄弟怕了他。”
凌晨的湖泊倒是另一番美景,朝阳照在微波泛动的湖面上,显得温馨非常。
几人刚靠近梁山川域,早有梁山喽啰瞥见,从芦苇荡中划出一条划子,喊道:“阮氏兄弟,王头拥有令,非我盗窟之人不得靠近梁山,免得被做公的看了盗窟真假。你们如果要入伙,我们这便去山上禀报,如果不然,便请回吧。本日恰是林冲头领下山了,撞着了须欠都雅。”
林冲身后那些梁山喽啰明显也识得这三条水泊中的蛟龙,和林冲窃保私语着。
阮小二闻言,点头道:“如果之前,梁山我们也去的,但现在林冲上了梁山,他倒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技艺非常了得。若冲崛起来,再不济你我兄弟也可从水里走脱,只怕到时苦了勇哥儿,我兄弟罪恶便大了。”
等林冲等人到得近前,晁勇抱拳道:“久仰林教头大名,没想本日有缘得会,东溪村晁勇,石碣村阮氏三雄有礼了。”
晁勇深恐阮小七再说出甚么冲犯林冲的话,赶快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七莫要多说了。”
石碣湖和梁山川泊倒是一水相通,从石碣湖出来便进了梁山川泊。
阮小二这两日见晁勇虽小,但言语洒落,为人仗义疏财,又言及三月后能窜改他们糊口,早有跟从之意,猜想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也不会赚他们上山动手,当下笑道:“全凭勇哥儿做主。”
昨夜在芦苇丛中过夜的禽鸟,此时早已没了踪迹,只剩下一人多高的芦苇在轻风中悄悄扭捏着。
梁山川泊倒是比石碣湖阔大了很多,山拍巨浪,水接遥天,夏季时粉荷满地,水鸥翔集,风景恼人,以是有小洞庭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