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报到聚义厅时,白衣秀士王伦正和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吃酒,听到林冲带人上山,顿时顾不得吃酒,商讨起来。
“二哥,我听得林教头也是豪放之辈。我等只是旅游梁山,想来他不会难为我们。何况,小弟也识得些水性,便是那林冲是陆上猛虎,有三位哥哥这等水中蛟龙帮衬,大可从水中一起走脱。”
昨夜在芦苇丛中过夜的禽鸟,此时早已没了踪迹,只剩下一人多高的芦苇在轻风中悄悄扭捏着。
凌晨的湖泊倒是另一番美景,朝阳照在微波泛动的湖面上,显得温馨非常。
次日,倒是阮小二和阮小五寻来,才唤醒二人。
阮小七放下船桨,指着水泊中心山岳,道:“那边便是梁山,这八百里水泊连着汶水和济水,西边是黄河,东边则是京杭运河。水泊中最大的岛屿便是梁山,有虎头峰、郝山岳、雪山岳、青龙山四座大峰,只要虎头峰山顶开阔平坦,那伙鸟人便在那边扎寨。梁山北坡陡峭,风景也好,只是那伙鸟人却在那边设了关卡,我们上不得去。南坡峻峭,雄险严峻,东西两面则多沟壑,不好攀登。不过这水泊中另有很多其他小岛,也有些风景,我们能够去那些小岛看看。”
晁勇闻言,便也道:“林教头相邀,敢不从命。”
王伦点头道:“我也传闻这阮氏兄弟对我们多有不敬,难不成林冲引他们上山来夺我们位置。”
阮小二这两日见晁勇虽小,但言语洒落,为人仗义疏财,又言及三月后能窜改他们糊口,早有跟从之意,猜想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也不会赚他们上山动手,当下笑道:“全凭勇哥儿做主。”
林冲当初入伙时,虽有柴进保举信,但王伦惧他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并不肯让他入伙,厥后还是世人劝谏,才勉强让林冲纳了投名状,做了个四头领。
靠近梁山脚下倒是芦苇丛生,港汊纵横,门路更是难辨。
阮小二闻言,点头道:“如果之前,梁山我们也去的,但现在林冲上了梁山,他倒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技艺非常了得。若冲崛起来,再不济你我兄弟也可从水里走脱,只怕到时苦了勇哥儿,我兄弟罪恶便大了。”
二人起来,用湖水洗了把脸,世人又去水亭吃了早餐,阮小二便要陪晁勇游湖。
当头一人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手中一柄长矛,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是非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脸上烫着金印,恰是那豹子头林冲。本来本日正巧一队贩子颠末,林冲领人劫了一半货色,所获颇丰,便也不再劫扰其他过客,领人回山交差。
几人刚靠近梁山川域,早有梁山喽啰瞥见,从芦苇荡中划出一条划子,喊道:“阮氏兄弟,王头拥有令,非我盗窟之人不得靠近梁山,免得被做公的看了盗窟真假。你们如果要入伙,我们这便去山上禀报,如果不然,便请回吧。本日恰是林冲头领下山了,撞着了须欠都雅。”
阮小二闻言,喊道:“我弟兄只是去湖中小岛玩耍,并非要去梁山。”
晁勇点头笑道:“林教头慧眼,恰是家父。”
主张已定,王伦三人又调集一班亲信喽啰,一番叮咛,这才出关驱逐。
林冲也让人停下船,抱拳行礼,道:“久仰大名,我也早听得阮氏三雄大名,只是无缘得会。晁勇小哥莫不是托塔天王晁盖族人?”
阮小二见阮小七如此口无遮拦,赶快扯了下阮小七袖子。
阮小七忿忿不平的道:“林教头好歹是个盗窟头领,带几小我上山都做不得主,在这盗窟有甚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