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刚走到关前,便听得关上喽啰喊道:“林头领带着何人?”
等林冲等人到得近前,晁勇抱拳道:“久仰林教头大名,没想本日有缘得会,东溪村晁勇,石碣村阮氏三雄有礼了。”
王伦、杜迁、宋万固然没有几分本领,却仗着资格老,排位都在林冲之上。三人见过林冲和青面兽杨志的打斗后,对林冲技艺更是惊惧,只能暗自防备,生恐他要夺寨主之位。
晁勇也想看看梁山川泊地理,并且对本身变态身材也有信心,昨日一番较量,固然晓得本身拳脚工夫还差得远,但他仗着一身神力,感受也不是全非敌手,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如果存亡斗争的话,阮小七多的是手腕要别性命。
晁勇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再转将过来,见座大关。关前摆着刀枪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便是白日,关门也是紧闭,明显保卫甚严。
林冲也让人停下船,抱拳行礼,道:“久仰大名,我也早听得阮氏三雄大名,只是无缘得会。晁勇小哥莫不是托塔天王晁盖族人?”
阮小七却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甩开阮小二,道:“哥哥不要拦我,让我说完,以林教头技艺,到哪做不得个盗窟之主,何必在这受气。”
“勇哥儿,那为头的便是豹子头林冲。”
次日,倒是阮小二和阮小五寻来,才唤醒二人。
林冲抱拳道:“久闻晁天王仗义疏财,技艺高强,只是无缘拜识。没想到本日有缘在这里撞着晁小哥和阮氏三雄,四位如果无事,何不与林冲上山一叙。”
阮小二本成心避开林冲等人,见晁勇这般说,也不好露怯。
当下,两队人并作一处,上的金沙岸来。
昨夜在芦苇丛中过夜的禽鸟,此时早已没了踪迹,只剩下一人多高的芦苇在轻风中悄悄扭捏着。
林冲脸上也是闪过几丝挣扎,半晌才道:“说来忸捏,林冲犯下弥天大罪,能有一到处所容身已是不易。”
林冲身后那些梁山喽啰明显也识得这三条水泊中的蛟龙,和林冲窃保私语着。
靠近梁山脚下倒是芦苇丛生,港汊纵横,门路更是难辨。
阮小二闻言,点头道:“如果之前,梁山我们也去的,但现在林冲上了梁山,他倒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技艺非常了得。若冲崛起来,再不济你我兄弟也可从水里走脱,只怕到时苦了勇哥儿,我兄弟罪恶便大了。”
林冲当初入伙时,虽有柴进保举信,但王伦惧他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并不肯让他入伙,厥后还是世人劝谏,才勉强让林冲纳了投名状,做了个四头领。
晁永放眼望去,这梁山山虽不高,但崛起于平原上,显得格外雄浑粗暴,山脉虽不大,却也是峰峦起伏,正能藏得很多兵马。
当头一人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手中一柄长矛,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是非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脸上烫着金印,恰是那豹子头林冲。本来本日正巧一队贩子颠末,林冲领人劫了一半货色,所获颇丰,便也不再劫扰其他过客,领人回山交差。
几人刚靠近梁山川域,早有梁山喽啰瞥见,从芦苇荡中划出一条划子,喊道:“阮氏兄弟,王头拥有令,非我盗窟之人不得靠近梁山,免得被做公的看了盗窟真假。你们如果要入伙,我们这便去山上禀报,如果不然,便请回吧。本日恰是林冲头领下山了,撞着了须欠都雅。”
林冲道:“快快开关,这四位是东溪村托塔天王之子晁勇和阮氏三雄,本日在水泊遇着四位豪杰,林冲邀他们上山一叙。”